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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还活着的时候,一直发疯了似的找孩子,有一年却消停了。
后来村里才知道,她竟然跑出了村子,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求符。
从那里回来后,她整日神情恍惚,没过多久,就投井自尽了。
尸身收敛后,就葬在山后的一处坟地里。”
谢无相问:“她去了什么地方?”
“好像是叫……”
他的神情令掌柜不敢怠慢,张了张口,终于吐出三个字来,“长生村。”
-
上楼梯时郁危走在后面,兜帽帽沿微微垂下,扫在眼下,痒痒的。
这一路走得格外严阵以待。
他这次长了记性,抿着唇装哑巴,生怕再条件反射吐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无论旁人问什么,都只十足高冷地点头或是摇头,剩下的全靠邵挽和孟白意会,绝不肯多说一个字。
谢无相有时会帮着翻译几句,把两人听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他是如何面不改色从一个简单的动作中理解出那么多含义的。
等到了房间门口,孟白立刻很有眼力地拽住了邵挽,正色道:“谢仙长,那我俩也回屋了,你们好好休息!”
邵挽也道:“师哥晚安!”
郁危点点头,又格外看了眼孟白。
后者一头雾水,虚心望向谢无相。
谢无相神色如常,道:“他说,谢谢你帮忙,问你脸还疼吗。”
孟白:“……不疼了。”
谢无相笑了一下,侧过脸,格外善解人意地对身旁的人重复了一遍:“他说不疼了。”
郁危面无表情抬起眼,眼底明晃晃写着“我又不聋”
四个大字。
他们两人的房间在走廊尽头,送回了邵挽两人,还有一段距离要走。
途经一排黑着灯的房间,月色溶进了影里,只能听闻静谧的树叶沙沙声。
“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
谢无相边走边开口,语带笑意,“还不肯说话么歪歪。”
郁危没有立刻回应。
他盯着谢无相的衣袂,默默跟着走了几步,终于低声开口:“我有问题。”
前面的人“嗯?”
了一声,并没有停下。
“为什么要骗掌柜?”
郁危问。
谢无相应该是笑了一声,说:“哪有骗。”
“根本没有什么秋娘,只是那个叫徐容的人在装神弄鬼,而且他也被我打趴下了。”
郁危轻轻歪了下头,真心实意地疑惑,“你为什么要吓唬人?”
谢无相好整以暇,不答反问:“知道我在吓唬人,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
郁危明显被问住了,蹙着眉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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