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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多年未见,即使是物是人非,即使两人都变了性格变了气质,但了解和关心从未改变。
亚纪子突然笑了,似是洒脱的玩笑,又仿佛仍有巨石压在心上,她美目一转:“大概因为,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
听着这上扬的尾音,降谷零茫然了一瞬。
“走了。”
她站起身背对着他摆摆手,没有再回头。
诸伏亚纪子转身走出大门,只留一个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面面相觑。
后者倚靠在门框上,用洞悉一切的眼光看着他:“聊得怎么样?”
降谷零没好气地横他一眼:“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看出来你们谈崩了,才想问问你。”
诸伏景光声线依旧温和自然,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态度,没有任何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自觉——在降谷零和诸伏亚纪子的事上他永远站他妹妹,不论原因,不问对错。
降谷零先问了一个不太重要的问题:“hiro,我有说过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这样的话吗?”
诸伏景光不明所以:“我是没听你说过,但是……”
他挑剔地看了他一眼,想起来他分手时候的坚定:“特别像你能说出来的话。”
这句话出现在降谷零耳中两次了。
在警察厅吵架的时候,亚纪子就说过“只许你的恋人是国家吗”
。
他总觉得这句话好像是事情的关键,至少是诸伏亚纪子以现在的态度对待他的原因。
可他无从下手,因为在他25年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这一句。
也只能先按下不表了,降谷零回答诸伏景光的问题:“我问她是不是之前受过伤,她不回答我。”
金发男人脑海中仍旧回忆和亚纪子对话的场景,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什么:“我问她为什么来警察厅,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情况,她就回答了那句话。”
降谷零的目光投向诸伏景光:“我曾一直觉得她来警察厅是为你,但现在看来似乎不仅是为了你的消息那么简单。”
“我也这么想。”
诸伏景光语气略有沉重:“我没和你说过她那天见我的样子。
当时我只是以为她在担心,现在看来……”
想到那句手机别放在胸前,诸伏景光哑声一笑:“她好像一直怕我死了。”
降谷零表情紧绷,“质问我的时候,她说你就不怕我死在你前面吗?”
两人同时对视一眼,心中激烈的想法和念头纷乱繁杂地冲撞着,仿佛即将接近真相,又没能推断出合理的解释。
于是只能暂且将其归结成过度的担心,但诸伏亚纪子过度的担心又为何而产生呢?
诸伏景光只暂且得放下心中无厘头的猜测:“还有呢?”
“再有就是她拒绝撤回警察厅,别的都没问出来,只问出来她放弃了。”
“放弃什么?”
诸伏景光明知故问。
“还能是什么?”
降谷零抿起嘴,“放弃我们的感情。”
诸伏景光轻轻扬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他的声音轻柔缓慢,但又让人哑口无言:“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降谷零狼狈捂住脸。
是,这本来是他想要的。
但那建立在诸伏亚纪子自己快快乐乐生活着的前提下。
这话还没有说出来,幼驯染就仿佛有读心术一样:“承认吧,zero。
就算她没有进警察厅,健康快乐幸福轻松的生活着,然后嫁给另外一个人,你也不可能真的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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