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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什么想说的?”
林韦德沉闷的声音问道。
如今的秋月连挣扎的机会都没了,如同过年时即将被宰杀的猪,她恐慌地求饶:“侯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当逃奴了!”
宁泠回头看了眼如案板上鱼的秋月,内心不安。
不知裴铉又会怎么处理自己?
她只能希望秋月挨了几板子后,就能主动供出张哥,而不是负隅顽抗,丢了小命。
“你可比她要聪明的多。”
裴铉忽地意味深长说道。
宁泠有点没头没脑,但还是硬着头皮求饶:“奴婢深知晚上乱跑坏了规矩,请求主子从轻处罚。”
好一个避重就轻,比那秋月识时务多了。
先前一句饿了一口咬死,如今见了刑罚便卖乖求饶了。
他打量了眼宁泠藏绿色地长裙,衣裙半旧,但穿在她身上,却衬得肌肤赛雪,一截柳腰,他一手便可握住。
他把玩着掌心浅绿色描花的茶蛊:“你叫什么名字?在府上何处当值?”
身后秋月受杖责地声音传来,厚厚的一板子下来只发出点闷响,以及秋月的凄惨的叫声。
宁泠面色惨白如纸,声音虚弱回答:“奴婢名为宁泠,在花园后面负责洒扫。”
秋月尖锐的惨叫声连连,满院子上方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裴铉不满地瞥了一眼,林韦德立马让人用麻布堵了秋月的嘴。
炎炎六月的夏天,四处角落的冰气却顺着地面,爬上宁泠的小腿,直直窜到她的心里。
在此刻她与秋月都不算严格意义上的人,他们只是主人的附属,是被生杀予夺,任意对待的奴隶。
“宁宁?”
秋月尖锐的惨叫掩盖了宁泠的回答,裴铉喃喃低念。
“是泠,湘君泠泠水,泛舟逍遥游。”
宁泠忍不住纠正读音。
裴铉多瞥了她两眼,明明已经害怕到身体颤抖,额间冒出冷汗,却还要犟脾气地纠正。
可见是个牛脾气,犟得很。
纤细单薄的身影笔直的跪着,背脊挺拔不肯弯曲一点。
半点看不出有做奴才的自觉,似是自有一番傲骨不屈。
“竟还会些诗书,那可会识字?”
裴铉继续问道。
曾经家有闲钱的时候,阿爹让她去私塾学了一些时日,故而宁泠只会些简单的,其他的太复杂的字也不认识。
她尴尬地羞红了脸,声音轻轻:“不会。”
紧接着低下头,美人娇羞,面若红霞。
秋月那处结结实实的几板子下来,她眼神乞求地望着裴铉。
林韦德抬手示意亲卫停手,他粗鲁地取下麻布:“可有什么好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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