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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我了?你给过鸭儿半个饼子。”
提起鸭儿刘琰不免神色黯然。
史路摇头表示不认识,当时满脸黄泥现在一身铁甲还黏着胡子不怪认不出,王度瞧着有几分熟悉,站在一旁对对史路不住打眼色,史路盯着蓝眼睛一拍脑门儿上前拱手深深施礼:“兄台别来无恙!
所谓不知者不罪也。”
“不知者不罪?白打了呗?”
,!
史路讪笑连连:“小人孰能无过?君子弘雅矜苦容众,去则去矣。”
刘琰干咳两声,单个词都明白连一起完全听不懂。
没有继续纠缠挨打的事史路两人才放下心来,点算物资交接完毕,上前朝着刘琰作揖:“恭送上官。”
“呀哈,你官不小啊。”
刘琰打趣道。
没等史路回答,王度没好气的抢白:“哈,是不小,仓曹亭长,比穑夫大多了。”
刘琰听着亭长穑夫这话有些懵,王度又抢在史路前面解释:“听过史烧马么,长垣城着名小吏,响当当烧马库头儿,目下都怕他,怕哪天他把仓库给点了。”
史路尴尬得脸色发灰:“也不错,算是步入仕途了。”
“屁!”
王度有些发怒,史路赶紧接口:“至少兄弟们都有了去处,起码不用饿死。”
王度面色缓和下来,只是不住嘟囔:“怕一辈子熬不到当初我那位置,是我害了你。”
史路拍拍王度的肩膀:“我志在天下,县丞我还看不上呢,当下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刘琰听着很好奇:“什么县丞,你们当初是怎么回事?”
史路嗐了一声,王度自小贫寒凭借一身本事给提拔了东阿县丞,看不惯豪族欺压贫苦,赶上青州黄巾来袭一不做二不休带着百姓造反。
程昱寒门出身郁郁不得志,暗中撺掇王度造反,还商量好起事时和史路作为城中内应,谁成想这个程昱心思狡诈吃里扒外,一面劝王度驻扎城外,一面暗中向豪族薛家通风报信,导致王度起事失败逃到菏泽落脚。
现在回想,程昱怕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不惜踩着百姓尸体作投名状。
“哎,哎,接着。”
刘琰见补给上路不在耽搁,拨马走时摸出一块黄金甩手抛给史路,这个世道就这样,没什么黑白好坏成王败寇罢了。
刘琰活着回来坐在面前,刘去俾简直不能相信,接过陈王的信一目十行地看完,时而脸色涨的通红时而咬牙切齿:“狗东西让我今天就走,不然刀兵相见。”
可能是气愤至极,刘去俾话音里夹杂着冷笑:“居然要我派兵配合攻击袁术!”
刘珪不知道陈王什么打算,既然妹妹回来了料定安排妥当不会有事,自己这条命无所谓,讲话语气冰冷毫不客气:“你总得表现出诚意吧。”
刘去俾脸色有些发黑:“把你们放了就是我的诚意!
我大可以从袁绍那过河。”
刘珪忽然觉得好笑,语气充满玩味毫不在意彻底激怒这个魁梧的匈奴酋长:“那可不够,袁绍不在乎什么陈王,想要骑兵一定吃了你。
所以,你这条可怜的丧家犬不敢去。”
刘去俾呼的站起身来,低头死死的盯着对方的双眼,脸颊不受控制的抽动,随时可能上去撕碎敌人。
刘珪坐在地上,尽力抬头好能看见暴怒壮汉的面孔,尽力压抑内心的恐惧:“你和我一样没有选择。”
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减弱归为平淡,匈奴酋长始终站在那没有进一步动作,刘去俾别过头去不愿暴露沮丧。
他明白刘珪说得正确,开始还会以礼相待,当相互熟络收买也就开始了,真金白银砸下去,追随他的还能剩多少?到时他就是个多余的人,跟羌渠单于一样会死于意外。
有单于身份也许能活下来,哪怕孤家寡人的匈奴单于也存在巨大的政治价值,很遗憾他只是个右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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