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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姜凉昭看云的形状。
黄遇伸直两条大长腿随意张开:“还没走呢,八成是要等你回去,来个全家福。”
姜凉昭轻笑:“免了吧,承受不起。”
黄遇没有姜凉昭那副优雅温和的本领,他言辞犀利轻蔑:“那是你家,要走的也是姓季的。”
“家?我都在公司睡了,经常加班。”
姜凉昭按眉心,“季明川在国外搞了个软件开发团队,几个同学一起。”
黄遇反应不大:“哪来的启动资金?”
姜凉昭说:“奖学金跟兼职吧,第一桶金是自己编程的软件,卖了个好价钱。”
黄遇震惊得下巴要掉:“我靠,你还关注他事业?”
姜凉昭看傻子似的看他:“我妈说的。”
“丈母娘中意他那皮囊,又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多,估计都当半个儿子了。”
黄遇嘴快地说完,提着心观察发小,没见到什么异样。
黄遇拉着姜凉昭:“走吧,去喝酒。”
姜凉昭平整的衬衫都被拉皱了,他悠闲道:“这里有能喝酒的地方?别被下药,丢财又失身,闹上新闻,姜家黄家双双脸着地。”
“管他呢。”
黄遇搭上他肩膀,去场子里削两个人的架势,“咱年轻时候是在哪混的,那可是春桂,那可是西德职高,咱怕个鸟!”
姜凉昭弯了弯唇,他这个发小似乎走得慢一些。
可以想停就停,想走就走,自由自在地欣赏着路途上的风景。
喝上一口可乐,来两句自以为的疼痛文学,永远都可以有稚气的一面。
黄遇跟姜凉昭干杯的时候,晏为炽在给陈雾洗袜子。
陈雾除了胳膊上的石膏,其他的伤都拿掉了纱布,露出正在愈合的大小伤口。
第一次复查的评估是坐不了车,还得等一等。
陈雾半躺着看新闻联播,手机响了,他的注意力还在新闻上面,手划了下屏幕,电话接通了,听筒里是村长惊惶的叫声:“小雾!”
明明在专注地看新闻,陈雾却能在霎那间撤回心绪,关掉电视问:“怎么了?”
村长语无伦次被吓到了。
“你抚心口,深呼吸,慢一点。”
陈雾引导着。
村长一样样照做,略微平复的那一刻,老泪纵横:“村里来了一伙人,土匪一样到处乱翻,我们种的树跟山里的那些树都被破坏了,我们好几个人想拦都被打了。”
陈雾蹙起了眉心。
“修好的路你都还没走,让那群恶人走了,不知道他们找什么,找完田里地里山里就闯我们家里。”
村长一大把年纪,哭得像个受欺负了的孩子。
大山里没监控,村长就想拍下证据,哪知道被发现了,手机都给他砸烂了。
其他人也就不敢偷拍了。
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有小鬼子进村的场面。
村长用别人的手机打给的陈雾,他记不住号码,在他用来记一生琐碎的小本子上写了。
“小雾,那群人还没走,他们把村子围起来了,报警有用吗?”
村长慌里慌张地找主心骨。
“有没有用都要报警。”
陈雾找拖鞋穿上,“我现在还不能坐长途车,没办法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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