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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可是担忧张大哥?”
“唉,这已经两年多了,海上危险万分,这么久没回来,怎么可能不担忧。”
李意卿的脸色有些沉重,“若是出了事,嫂子和侄儿侄女怎么办,还有张伯父,年纪大了,若是自新哥有个万一,”
沈舒窈捂住李意卿的嘴,柔声道:“你可别乌鸦嘴,张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你什么都准备好了,可能是海上看不到方向,这才回来晚些。”
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李意卿拉下妻子的小手,轻叹一声。
两人又安静地躺下,沈舒窈躺在李意卿的怀里。
李意卿最近压力大得很,压根没什么想法,所以两人只是安安静静地睡下。
次日,李意卿嘴里和唇边都长了几个泡,是上火的。
下值后,在家中见到孟萱和几个侄儿,李意卿心下一紧。
看着李意卿唇边的水泡,孟萱沉静道:“子清不必太过担忧,我相信自新会平安回来的。”
去岁她是很担忧,但是见到李意卿如此,她知道李意卿和自家相公感情好。
若是出了事,想必李意卿心中更不好受,所以她也不能给他压力。
想到这,孟萱又安慰了下李意卿,“子清,夫君是自愿出使海外的,先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家都分好了,张自新是有小妾的,还生了儿子,来福州之前,张自新便把妾室放回望江县。
出了事,望江县那边会照顾那个小妾和孩子,这边的家产都给孟萱和几个孩子,到时候孟萱带着孩子和家产回娘家。
这些年,张大富给张自新和张自初分了家,这边的家产丰厚得很。
孟萱这么一安慰,倒是让李意卿心中更不好受了,一个是真的很担心张自新,二是两家关系真的好,若是真的出了事,他真的会自责。
在大家担忧的时候,张自新晒得跟个野人一样,看向汪洋大海。
罗校尉走了过来,“张大人,太阳西下之前,应该能到琼州的码头。”
琼州和福州很近,只是琼州上瘴气和危险的东西很多,琼州比福州贫寒得很。
“在琼州靠岸,换些干净的水,买上些吃食,明日一早,我们前往福州。”
“总算是到福州了,这两年,基本都在海上飘着,回去我一定要歇息几日。”
大家说着,夜晚,船靠岸,船上的人在张自新的吩咐下,备上吃食和水。
次日,张伍一脸激动跑到漕运外司找李意卿。
“大人,好消息。”
“今日一早,码头那边说是张大人他们的船到琼州,今日便能回到福州。”
“真的?”
李意卿一喜。
“应该是真的,这是半夜打鱼到福州卖的渔民说的,形容的船,除了是张大人,属下想不出大兴还有谁有这样的船了。”
李意卿闻言,带着人到码头上等着。
但是不敢给张家捎信,他想等确信之后,再给张家说一声。
太阳当空,又缓缓西斜,李意卿一脸焦急。
李意卿拿着望远镜,终于见到那熟悉的船,“来了,来了。”
几息后,见更加清楚了,李意卿连忙吩咐道:“张伍,快马加鞭到张家,给嫂夫人说一声。”
张家不远,等孟萱带着孩子到码头的时候,船还没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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