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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乃是文臣武将,天下莫可能及。
你倒说说看,依你说来,难道我大宋没有才高八斗、能言善辩之人了。
议和乃是如今皇恩浩荡,我陛下体恤天下以免生灵涂炭之举,可不是怕那党项人之意,你可明白?”
顿时火冒三丈。
“我主战不主和,和还是让太师去和吧!
蔡太师的议和大计如何把我也加了进去,岂不是太抬爱于我了,我愧不敢当,也受宠若惊。
蔡太师劳苦功高,知道的人自然明白这是为我大宋解难,替陛下分忧。
不知道的还以为蔡太师是一手遮天,功高盖主呢,如此岂不是冤枉了太师,也枉费了太师的苦口婆心。”
张叔夜又回应道。
蔡京顿时喝道:“放肆,你竟然如此言语,乃是藐视本太师,藐视本太师就是藐视陛下,藐视朝廷。
你可知罪。”
“如此说来,你就是朝廷,你可以替代陛下了,你是想犯上作乱,还是想一手遮天,如此便是胆大包天。
还望陛下明鉴。”
张叔夜不慌不忙,昂首挺胸,斩钉截铁道。
蔡京顿时面如土色,诚惶诚恐,欲言又止。
两人唇枪舌剑之际争论不休,群臣也是议论纷纷,各执一词,尽管蔡京大权独揽,权倾朝野,可人人自有主意,自然不可轻易选边站队,毕竟天威莫测,有时蔡京也是自身难保。
何况蔡京起起落落,浮浮沉沉,也是宋徽宗一句话。
童贯只是察言观色,并不言语。
此时一人不动声色,只是环顾四周,看着众人并不言语,不觉摸着自己的下巴,像个小姑娘一般的站姿,原来是李邦彦。
费无极见状差点笑出声来,幸好费无极的嘴巴被张明远给捂住了。
蔡攸见李邦彦这副嘴脸,不觉瞪了一眼李邦彦,顿时一脸不屑。
虽说自己与家父蔡京不和,但也不愿看到别人欺负蔡京,心中怒火中烧,对张叔夜愈发嫉恨,心想定要将张叔夜赶出东京。
宋徽宗一看也是心烦意乱,就不耐烦道:“好啦,好啦。
你们不必争吵,如今西夏滋扰西北,实乃我大宋一大忧患,如此争来争去,岂不耽误了大事?两位爱卿言之各有其理,容朕再三考虑,明日再议。”
“陛下所言极是,诸位大人不必争来争去,为大宋江山社稷着想,何必互相争辩,诸位所虑,天下人明白,陛下也是心知肚明。”
童贯听了这话,不好置身事外,便奏道。
正在此时,张叔夜道:“圣上,此事万万不可再推拖下去,请陛下速速定夺,以免延误战机,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陛下!”
蔡京便厉声道:“难道你想逼迫圣上吗?圣上说明日再议,那就明日再议。
怎敢无视圣上之威,莫非想以下犯上不成,还不速速退下。”
瞪了一眼张叔夜,目光如炬,好似要把张叔夜用怒火烧个精光。
宋徽宗大手一挥,使个眼色,“退朝!”
殿头官见状赶忙呼道,宋徽宗便扬长而去,张叔夜哭笑不得,神情恍惚,摇摇头不觉黯然神伤。
“明远、无极,今日朝议,你们看群臣如何模样?”
回到睿思殿的宋徽宗马上问起张明远。
“皇上,我觉得童贯大人果然厉害。”
张明远道。
费无极道:“皇上,张叔夜果然是忠臣良将。”
宋徽宗回过头来,问道:“难道蔡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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