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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拿的!”
“不是,三姐姐她胡说!”
“二姐姐,二姐姐你帮我说话呀!”
…………
“喂,醒醒!
醒醒!”
琴无缺望着地上喃喃自语的吕松,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焦急,他二人自地牢里出来已是五更时分,无论查案还是投宿都多有不便,索性便回到破落的吕府打座休息,可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吕松便开始胡言乱语,琴无缺靠近查看,显然已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琴无缺皱起眉头,此刻也容不得她丝毫犹豫,朝着吕松背后便是一掌挥出,吕松身形猛地向前一倾,一口淤血喷出,气色倒是恢复了许多。
“我……我这是?”
吕松缓缓醒来,初时还不知发生何事,可发觉自己体内气血翻涌,也隐约猜测到了几分,他近段时间先是目睹剑无暇的剑意缥缈心有所感,后又历经苦战有所进益,再经师傅传授修习“袖里乾坤”
功法,一路来勤学苦练,虽是进境显着,但也难免根基不牢,今夜与父亲一番对谈,吕松更是心绪复杂,这才在练功打座之时胡思乱想,以致走火入魔。
“师傅还说你武学正统,也不知道你这武功怎么练的,平白打个座也能走火入魔。”
琴无缺见他好转,忙收起脸上焦急神色,故意挖苦了一句。
但吕松却是从他话语里听出一丝细节,念隐门老门主虽是没能将他收入门下,可一直对他的行踪武学有所关注,虽不知她与师傅有何渊源,但想必关系不差,不然师傅也不会每年回山一次祭奠故人,想到此处,吕松心中稍暖,对救他一命的琴无缺不由也心怀感激,温声道:“念及往事,想得岔了。”
“……”
琴无缺砸了咂嘴,准备了半天的吵嘴话语又被堵到了嘴边,想起今晚他从牢里出来时的脸色便不大好,隐约间猜到了什么,这便背过身去不去理他,可退回自己坐处时,却又扭头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叹,从手边的包袱里取出长琴,在吕松不解的目光下素手轻舞起来。
琴声破空响起,只一瞬间便叫吕松心中一颤,随即便是一股暖流划入心田,吕松当即明悟过来,赶紧调整坐姿,运气调息,适才因入魔走岔了的真气也开始回归正轨。
半晌之后,吕松轻吐一气,心中对琴无缺的敬意更甚几分,适才那道琴声看似寻常,实则暗含内劲,除了能让他心无杂念,更是在无形之中在他体内输入一道真气,助他平缓真气,如此一来,他这些时日冒进的修为才算彻底稳固。
“琴峰主,吕松多谢了。”
吕松突然如此郑重道谢,一时间倒让琴无缺有些无措起来,却见她面色一红,本就青春俏丽的脸颊此刻露出几分少女娇羞,她微微侧过脸去,开口回道:“你几时变得如此啰嗦?”
“……”
本事好好的答谢之言被自己漫不经心的怼了回去,二人沉默少许,心中均觉有些尴尬,琴无缺撅了噘嘴,宝石般的大眼不自觉的转了一圈,率先挑起话题:“都怪你,平白吵人清修,如今既是睡不着了,你便说说你的故事听吧。”
“……”
吕松微微沉吟,随即答道:“琴峰主,非是吕松故意隐瞒,实则儿时过往太多坎坷,实在……”
“你这人,我好生救你,让你说个故事都不肯,真没良心,”
琴无缺见他推拒,急忙出口斥责:“你若不说,信不信我琴声一起,教你痛苦十倍不止,到那时说不定得求着说与我听。”
吕松暗自苦笑,也知道她面冷心热,当下也不再争辩:“好吧,我说与你听便是。”
…………
天色渐明,可坐在吕府宅院里的两人却无半点睡意,吕松虽是心事沉重,可有了刚才那一区琴声调息,说起儿时那些往事来倒也淡定了许多,故事娓娓道来,不知不觉间竟是让琴无缺听入了迷:
“她……她们,怎么如此可恶!”
吕松闻言不禁一顿,随即竟是破天荒的为故事中的“恶人”
辩解了起来:“现在想来,不过是大宅子里的勾心斗角罢了,我生母故去的早,家中又没得倚靠,自然是要受欺负的。”
“可你那时毕竟才只是个孩子啊!”
琴无缺仍旧心怀不忿:“你那几位姐姐诬你也就算了,可你那两位做娘亲的居然也……简直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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