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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情愿,那又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底下哪由得了孩子自己做主婚配。
楚元煜深知自己无法反抗,娶谁,她又如何能决定。
就连她也是权力争夺中的傀儡。
楚元煜回到寝宫,对着铜镜苦不堪言,一腔烦闷无法释怀,意识到即将嫁过来的女子会不长命,她就悲哀不已,既为长孙华,也为自己。
若是自己没有女扮男装,没有用那药,伪装成男性,是不是……她也要做任人摆命的骷髅?
事实就是如此,楚元煜内心彷徨,拭了拭眼泪。
“殿下,该安寝了。”
浅幽端着烛火要熄灭,见楚元煜静静坐在妆台前,心里叹了口气。
各有各的命数,穷有穷苦,富人也身不由己。
浅幽踱步至楚元煜身侧,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肩。
“浅幽,孤……”
楚元煜或许是看清了,投入浅幽的怀里哽咽道:“孤怕是命不久矣。”
浅幽心里一跳,“殿下,您多虑了,您可是储君,与天地长寿,怎么会短命呢?莫要吓奴婢了。”
“怎么了?里头发生了什么?”
外面萧随听到动静大跨步走进来,静鸾象征性拦了下就跟着他一同进来了。
这样就不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静鸾面带忧容,“殿下可是最近少安寝,思虑过重了?竟说起了糊涂话,这可怎么了得!
药又该换了。”
她潜台词是停那逆转的药,开点安神的治治殿下心病。
浅幽不置可否,“改明日向皇后娘娘请安时问问罢。”
静鸾便不说话了,站在帘边上绞着手帕。
萧随:“你们会不会安慰人?连殿下的烦心处都不问,一个要开药,一个要请示,用得着?心病还需心药医,出去罢,我来与殿下说。”
浅幽与静鸾面面相觑,终究是萧随言出有理,她们二人退到帘外,没有出门单独留他们二人相处。
楚元煜方才一直静默听着,直到二位女子到帘外,萧随走到她身边了,她才开口,“你来做什么?你能顶什么用?”
萧随步伐一停,而后叹息,“好殿下……”
那个好字在嘴里过了一遍,近似于没说出来,只余下殿下二字。
楚元煜瞥过头,“不该你操心的,少来。”
她们女子才有的忧愁,一个男人来参和什么?吃力不讨好,惹人嫌。
萧随摇头,“臣私以为,为殿下排忧解难,是乃臣之责任,殿下若是不高兴,骑在臣头上走,臣也乐意。
殿下若是高兴,臣满地爬逗殿下玩,臣也乐意。”
楚元煜心想,又来,谁闲的没事看你耍滑逗乐。
不过心情确有好转,“孤身边不要脸之人,你当属魁首。”
“谢殿下夸耀。”
萧随笑得肆意,似乎全然不觉这是什么背祖背宗的行为,忘却自己曾是贵族公子的身份,如今只是一名讨好的奴才。
此时二人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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