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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还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
小厮道:“门外,清河崔刺史携崔夫人上门,指名道姓要见咱们夫人。”
沈既宣蹙眉,略一思索:“请客人进来。
命人传话,让夫人到前厅见客。”
沈樱漫不经心问:“我不记得,沈家何时与崔氏有交情。”
沈既宣亦不记得,揣测到:“许是你们母亲与崔夫人乃旧相识。”
沈樱弯唇笑了笑,不置可否,反而问:“我能一同去会客吗?”
自昨日起,沈既宣的态度便格外和蔼:“可以,走吧。”
到正厅时,崔刺史夫妇均已在主位上坐定。
沈既宣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到底没说什么,只拱手道:“下官见过刺史大人。”
刺史本是三品官,与沈既宣同级,然崔刺史殊加恩遇,享二品衔。
崔刺史脸色冷沉,讥讽道:“我可不敢受沈将军的礼,只怕沈将军袖筒中藏了毒箭,要取我崔某人的性命!”
沈既宣被如此折辱,当即便忍不了,冷冷道:“崔刺史无端上门,便是为着挑衅羞辱沈某吗?”
“我沈家虽为寒门庶族,然泥人尚有三分血性,还请崔刺史别太过分!
若再说无影无踪的话含沙射影,休怪沈某不客气。”
“无影无踪?含沙射影?”
崔刺史直接气笑了,恶狠狠瞪着他,质问:“贵夫人何在,可敢叫出来对质?”
沈既宣扬眉,正欲答应。
沈樱站在一旁,轻轻笑了声:“怎么?上别人家门大喊大叫,要别人家主母出来对质,便是清河崔氏的家教吗?”
崔刺史正在盛怒当中,并未注意沈樱。
此刻听她说话,下意识讥讽:“区区妇人,安敢插嘴……”
他的眼神触及沈樱的脸,陡然一停,尾音消失不见。
沈樱随意找把椅子坐了,双手规矩乖巧放在双膝上,笑吟吟地讽刺:“到底是我沈家没有规矩。
原来我该打上崔家的门,问一问崔姑娘为何抢人丈夫才对。”
她眉眼带笑,说话却带刺。
崔刺史蹙了蹙眉,一摆袖子:“我不与你一区区妇人说话。”
沈樱恍然,“哦”
一声,“崔刺史的意思是,我沈家主母萧氏,不是区区妇人?”
崔刺史顿时憋的脸通红。
崔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崔刺史的手臂,看着沈樱,缓缓开口:“沈姑娘一片护母孝心,令人感佩。”
“只是,沈姑娘将她当母亲,却不知她在背后害你之事,我实在为沈姑娘不值。”
沈樱讥讽:“猫哭耗子。”
崔夫人呼吸一顿,“沈姑娘,你……”
沈樱抬眉:“别在我跟前装好人,你们要说的话,先说清楚,否则休想见她。”
崔夫人深吸一口气,怒极时,并不瞒着:“昨日贵府夫人着人传信给我,言及沈姑娘欲往西郊皇家庄园,与陛下私会,让我前去捉奸。”
“不曾想,未曾见到沈姑娘一根毫毛,反而是我们崔家下人被太后抓走,严刑拷打,以至于我家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倒要问问沈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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