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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栀不好明说,支吾了一下,故作轻松地道:“也没什么,我可能最近吃胖了,睡衣穿着有点紧。”
沈宴回忆她今晚身上的睡衣,休闲宽松的款式,看上去很合身,并不显得紧绷。
倏忽间,他想到刚才给她补课时,因为挨得近,他又比她高上一截,一低头能窥见她衣领深处的雪色风光。
当时被他努力忽略掉的画面,此刻又涌现在脑海,冲击着他的理智。
沈宴感觉呼吸沉了些,他闭了闭眼:“不舒服就脱掉。”
宋暖栀“啊”
了声,以为他让自己脱睡衣,赶紧道:“不用不用,其实还好。”
“我说里面那件。”
“……”
沈宴等了一会儿,宋暖栀没有动。
他侧首,隔着夜幕望向她:“要我帮你?”
“不要!”
宋暖栀一个激灵,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生怕他来硬的,“我,我自己来。”
沈宴转过身去,等了一会儿,听到背后衣服摩擦被子传来窸窣声响。
很快,她小声说:“好了。”
话刚出口,宋暖栀就后悔了,为什么要告诉他好了?她恨自己嘴快,这太像某中暗示性的邀约了。
而她的本意是想告诉沈宴,他现在可以随意调整姿势,不用一直背对着自己。
宋暖栀不知道他会不会误解,一时盯着那道背影,忐忑又懊恼。
沈宴仍闭着眼没动,只感觉喉头干涩发痒。
默了两秒,他隐忍又克制地道:“嗯,睡吧。”
-
没了内衣的束缚,宋暖栀放松下来,在确定沈宴没有任何意图后,渐渐入眠。
她早上被闹铃吵醒,睁开眼,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又贪恋一会儿被窝的温暖,她才爬起来洗漱。
换好衣服下楼,阿姨在忙早餐。
已经做完健身的沈宴穿着运动装,正在客厅倚着岛台同一个男人说话。
男人穿着白色毛衣搭黑裤,鼻梁上架着银丝眼镜,斯文儒雅,听到楼梯边的动静,转头看过去。
宋暖栀与男人的视线对上,下楼梯的步子顿住:“谢叔叔。”
谢元霁的父亲谢教授与宋暖栀的姥爷是邻居,依着辈分,她要叫一声叔叔。
谢元霁学的物理,先前在C大物理系任副教授,半年前被调来澜大教书,宋暖栀常在澜大看到他。
沈宴和谢元霁是大学同学,交情不错。
宋暖栀之所以先前会叫沈宴叔叔,便是跟着谢元霁叫的。
谢元霁知道宋暖栀的姥爷拜托沈宴关照自己外孙女的事,在这里看到宋暖栀并不奇怪,冲她温和一笑:“原来栀栀也在这?找沈宴补课?”
宋暖栀压下心虚,笑着走过来:“对啊,我有点问题请教。”
“谢叔叔怎么在这儿?”
她问谢元霁。
“你们财经学院的陈院长想请你沈叔叔吃饭,联系不上他这位大忙人,让我来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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