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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不下就算了。”
殷离枭从叶宁清手里把水杯拿过来放桌面上,朝他走近。
叶宁清站在原地有些无措,他看到男人站在他面前,俯下身,他们距离挨得很近,近的他能闻到男人身上冷冽的草木香。
温热的鼻息喷薄在他的颈侧,脖颈上那个咬痕即使隔着创可贴似乎还是被烫到,微微有些痒。
他缩了缩脖子,正准备移开一些,身体忽然一个失重,他直接被拦腰抱起。
叶宁清:“……?”
害怕会摔倒,他本能的抱着男人的脖子,怔愣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向抱着他朝楼上走的男人,抿了抿唇道:“我自己能走。”
殷离枭没应,长腿迈步很快回到了叶宁清的房间,开了门他抱着人进去放在床上。
“……谢谢离哥哥。”
叶宁清抬眼看着他,小声地开口,看起来很乖。
他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乖乖的望着男人,一句“离哥哥你先回去吧”
还没开口,就见男人长腿一跨也上了床。
叶宁清:“?”
一双手臂伸过来,把他搂进怀里。
叶宁清:“??”
一个高大的阴影覆上,他被殷离枭压在身下,男人一手撑在他的枕头旁边一手握住他的脆弱的脖颈。
叶宁清:“???”
虎口卡在他的脖子上,慢慢顺着往上钳住他的下颌,他轻轻闷哼了声。
“……离哥哥?”
叶宁清被迫仰着头看着居高临下望着他的男人。
他们挨得很近,近的即使隔了一层衣衫他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炙热的温度。
凝望着男人如墨的黑瞳,淡黄色的灯光映在他的眼底,宛如燃烧着的烈火。
“宁宁。”
殷离枭的声音很低,似在喊他,又不似喊他,叶宁清抬起眼,懵懂地望着他。
外面乌云遮盖大地,被拉上窗帘的房间只有一盏小夜灯亮着,殷离枭背着光,从叶宁清的角度望去,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仰躺在床上,头枕着枕头,柔软的枕头凹陷下去,细腻的黑发散落在床单上,露出一截微微扬起,修长白净的天鹅颈。
殷离枭垂下眼眸,眼前人纯真干净,瓷白的肌肤在暖色调的灯光里白的发亮。
懵懂的望着他的这双眼睛仿佛在溪水浸泡的纯质宝石,不含一丝杂质。
眼尾那颗小小的泪痣在微光下鲜活又魅惑,仿佛会蛊惑人一般,引诱着别人捧上自己的心脏无法自拔的沉沦。
“还真是妖精。”
殷离枭的指腹覆上那颗鲜活的泪痣,用力的揩了下,当即盛开了一朵鲜艳的花朵。
凝视着这朵妖冶的花,他忽而低笑了声。
他本就在无尽的深渊,该和他一起沉沦的,坠入深渊的——应该是眼前这株盛开在高山雪地的纯白雪莲。
不知道染上鲜血一般红的雪莲,又会是一幅怎样的美景呢?
撕开叶宁清侧颈上贴着的创可贴,上面的咬痕在黑发中若隐若现,殷离枭的眸色逐渐深了些,隐隐闪烁着猩红。
“……不、不要!”
男人埋在叶宁清的脖颈间,呼吸时的温热气息喷薄,酥麻的痒感滑过咬痕传来,他顿时有些慌乱。
叶宁清正欲伸手去推开,感觉到之前虚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忽然全部压下,砸的他顷刻晃了下神。
叶宁清:“……?”
他震惊了好一会儿回过神,喊了喊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可回应他的是男人匀速平稳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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