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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越和他父母约在了咖啡厅,他自顾自地点了一杯美式,又要了一杯桃子气泡水。
周父周母本来也不是过来喝咖啡的,服务生刚转过身周父就咳了一声准备开口。
“等会儿再说,少个人。”
周斯越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周父的话。
“还有谁?你弟弟今天不来。”
“不是年年。”
凝结的水滴顺着杯壁流淌,周父看着那杯冒着泡泡的淡粉色饮料,面色一青。
“沈斯越,你不要告诉我你又搞了个男人。”
周斯越听到这话抬起头,他没说话,脸上却带着‘恭喜你猜对了’的表情,波澜不惊的脸上带着些许挑衅的笑。
“你他妈搞男人没够是不是?!”
周父的眼睛怒瞪着,声音尖锐。
“搞男人怎么会有够,这么多年我搞过的男人比你搞过的女人多多了。”
“不孝之子!”
周父猛地一拍桌子,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周母赶紧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发火。
“您要不嫌丢人就大点声,我反正不觉得这是什么难堪的事,就怕您面上无光。”
“沈斯越!”
周母出声打断周斯越的话,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不要一见面就和爸爸吵架,这么多年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惦记你的。”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
周斯越嗤笑一声,“二老唱戏之前还是先把我的名字念对吧,我叫周斯越。”
“谁允许你改的姓?你跟我们商量过没有!
你当你爹妈都死了不成?!”
“我改姓为什么要你们同意?”
周斯越新奇地扫了面前的两人一眼,“我想改就改。”
“你瞅瞅自己什么德行!
天生的讨债鬼,心理变态喜欢上男人,真他妈投错胎了你,我怎么可能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我告诉你沈奚远,我不仅上男人,我现在还被男人上!
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巴不得我立刻去死?!”
这种话其实根本不像周斯越会说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只要能成功将他们恶心到,周斯越还有一肚子的胡言秽语等着。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看到面前的这对男女,平日里自持稳定的情绪好像变成液体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内心的纷乱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他好似又变成家庭里被冷暴力的透明人,那些被孤立、被遗忘的往事如梦魇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面对他们的每一秒钟都像砂砾在掌心磋磨,心头犹如火焰灼烧般。
胸口剧烈起伏,周围的喧嚣与嘈杂声让周斯越无比煎熬,肩膀突然搭上一只沉稳有力的手,他抬头看,来人面色微红,额头挂着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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