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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便是对自己为什么要关心顾太医的事的解释了。
“朕是发觉有那边的人找过顾太医,才让人去查的,”
说到这里,商君凛深深看了沈郁一眼,“朕有些好奇,贵君为何笃定顾太医会被卷进张御史的案子里?”
顾太医医术再怎么高也只是个没多大权利的太医,涉及张御史一案的基本都是朝堂官员,理应和一个太医扯不上多大关系,为什么沈郁会认为,顾太医会卷进这件事里?
这是商君凛最想不通的地方。
沈郁像是感受不到商君凛的试探,贴近商君凛:“陛下,我有点冷。”
男人身上很暖和,像个能源源不断提供热量的大暖炉,这也是沈郁默许商君凛在他寝宫留宿的原因。
商君凛打量一下四周,发现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用内劲将窗户关上,又拿来狐裘披风将人裹住。
“好点没?”
沈郁拥着披风点头。
他身子骨弱,顾太医也说过,最好不要让他染上风寒,普通人随便挺几天就能痊愈的风寒放在沈郁身上,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商君凛见识过一次他发病的样子,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怎么样,特意下令,他待的地方一定要暖和。
沈郁又是个从不会亏待自己的性子,玉璋宫的居住舒适程度远远高于其他宫殿,有时候沈郁甚至怀疑,商君凛在这边办公、休息,是因为住在这里更舒服。
商君凛见他脸色发白,倒了杯热茶给他:“能让朕伺候的,普天之下也就一个沈贵君了。”
“陛下真好。”
沈郁抿了几口,感受到体温回升,眉眼舒展开。
“陛下还没与我说顾太医的事。”
沈郁捧着杯子看向男人。
商君凛没想到沈郁身体不舒服了还惦记着顾太医的事,也顾不得再计较其他,无奈与他说了。
“是张家多年前在宫里埋下的一颗棋子,想借顾太医的手给宫外传消息,如果不是你蛮横要求顾太医只为你一个人看诊,顾太医会在你说出那番话的第二天掉进专门为他编织的陷阱。”
商君凛意味深长看了沈郁一眼:“顾太医那人医术至上,若没你说的话,别人求上门来,他定然是要帮的,你说了之后他当真推了求他治病的邀请,倒是听你的话。”
“这不是借陛下的势吗?若不是看在陛下宠我的份上,顾太医哪里会听我的话。”
沈郁比谁都清楚,如果他的身份不是沈贵君,不给出合适理由,顾太医不可能听从他的话。
“什么都能让你说出花来,”
商君凛摇摇头,“如此也好,有这份恩情在,顾太医只会对你的病情更上心。”
“遇到陛下之后一切都好起来了,陛下真是我的福星。”
“按贵君的说法,贵君当是朕的福星才是,若没有贵君,张御史的事也不可能进行的这般顺利。”
随着张御史罪名的公布,朝堂上反对商君凛的势力一下熄了火,十五天期限一到,方大人刚好审理完张御史一案。
涉事官员在这十五天内被逐一下狱,按照罪名轻重判了刑,作为主谋,张氏一族被判夷九族,张御史本人车裂。
其他大大小小的获罪官员不少,商君凛动作迅速,借此事将朝堂上张御史一脉势力连根拔起。
张家留在宫里的棋子是先帝的一位后妃,年纪不大,没有子嗣,且身世和张家没有任何关系,行事一向低调,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在商君凛登基时的大清洗中逃过一劫。
商君凛登基后,允许先帝后宫自行离开,不愿离开的都住在一处偏僻的宫殿,这些人多是身世不显的,离开了也没什么好去处,留在宫里好歹吃喝不愁。
“那位徐美人真的是张家的人?”
沈郁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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