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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一下,纱窗被人拉开。
一个清隽修长的影子出现在二楼窗口。
谢不琢穿一件白色薄卫衣,领口拉链没拉到顶,露出修长的脖颈。
在夜色里干净帅气,像个男大学生。
他胳膊肘支着窗沿,目光顺势垂下来:“你拔我充电器了?”
徐朗行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啊,是啊,当时你在洗澡,我手机没电了就充了下,怎么了?”
“没怎么,”
谢不琢看着他,点点头,“要靠枕是吧?”
“啊对对,就我房间那个工字……”
话音没落,一个大靠枕猝不及防从天而降,徐朗行瞳孔骤缩,好一通手忙脚乱,差点给砸得脑门开花,当即一声怒吼:“姓谢的,你要杀人啊!”
“小声点,别把外婆吵醒了。”
谢不琢慢悠悠垂眼,还孝顺上了。
徐朗行气得竖了个中指。
就你白莲花是吧?
谢不琢没搭理这挑衅,摸出一支烟来,就这样靠窗点燃。
这一张俊脸,哪怕在月下抽烟,几分消沉的样子也是够帅的,但这会儿,徐朗行怎么看,觉得这人怎么欠揍。
那些女生到底喜欢他什么?
“我真是……”
徐朗行和手里的猪头抱枕大眼瞪小眼,看了看外婆房间,忍气吞声地将就着往身后一塞,又把狗拉过来,一脸语重心长地问,“你叔叔怎么了,碰上啥不开心的事了?建国,你给说说。”
建国趴在地上,还惦记着海滩边的小螃蟹,汪了一声。
谁知道啊,更年期吧。
****
临睡之前,弥月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
“喂?”
接通后,那边一时没人开口,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大概是冥冥之中的第六感,弥月呼吸一滞,隐约察觉到什么,心不受控制跳得有点快。
她将手机拿下来,正要去看上边的号码。
下一秒,手机中传出了他的声音。
低沉,磁性,似乎又带着浓浓倦意。
“弥月。”
是闻琛。
弥月眼睫轻动。
也许是因为这几天,两人关系经历了一个大转折,此时此刻,再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像隔了很久很久。
尽管已经做过心理建设。
可真正像这样面对,近在咫尺地听见他的声音,似乎又没那么简单。
好在这几年,她在公司中历练不少,大风大浪也见识过,弥月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镇定:“嗯,是我。”
“下个月就是婚礼了,要在外面玩几天?我来接你。”
出乎意料,他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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