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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九往前啄了一啄我唇角,可怜样半点未收:“那今晚,远之还要与我肤浅么?”
我继续面无表情,且果断:“要。”
今晚桓九还不算过分,只是很普通地把我压在院里,一池金红锦鲤边的圆形大理石桌上而已。
我一面和他互相扯着衣服一面想,前段时日,我分明恨他恨得牙都要碎了,气得甩身就走,但也是自知恨他恨得不是特别理直气壮,才选择了缓缓离去这法子。
可最后走的结果,竟成了我们都开始毫无心理芥蒂地在各个地方,整日做这种肤浅之事。
如今想来,我总觉得此种演变,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我这头想着这些,目光不太敢往桓九身上落,便去看那一池子鱼。
不看不晓得,一看原来一池子都在对我殷殷期望。
我这才想起,出去了一日、回来还没撒鱼食就和桓九撕扯上了,赶紧捏住他肩膀往外推两寸:“等会……我鱼还没喂,它们都饿着了。”
桓九听罢,与我一同瞧去,认同:“看样子是饿着了,远之,鱼食在哪里?”
我耐住了道:“桌下……有个暗格,里面放了一盒鱼食。
你拿出来,我先喂它们。
不然它们总看着……”
桓九施法,一晃眼间,那盒鱼食已到了我手中。
这是很好的,不太好的是他仍将我摁着,手还在拆我衣带,似乎并不打算放我好好地去喂鱼。
我心念一动,瞧出他打什么主意了,赶紧挣扎起来:“等等桓九,你一定要让这么多条鱼看着……吗?我这样……怎么把鱼食撒进去??”
“它们又没成精,兴许眼神还不好,看都看不清呢,远之。”
桓九刚出现时还跟我挤眼泪,现下又流露不容反抗的凶性,他两个状态切来切去,气都不须多换一口的,“本君知道远之躺着喂鱼不方便,那你莫躺着,不就方便把鱼食抛进去了吗?”
他说着这话,已将我一身碍事的东西扯了干净。
而后我觉到自己被他翻了一面,胸腹紧贴着触感的冰凉石桌,面前就是池塘。
犹记得我刚到圣教时认识的桓九,还是个需要看书才能明白何为双修的。
他如今已发展到,能因地制宜变新花样了。
桓九没有拿住我的手,他特意把我这双手留出来抓饵喂食。
可我几次三番都拿不稳,也总瞧不清距离,便是撒了出去,也有大半抛到地上。
池中锦鲤雀跃扑腾争夺不多的鱼食,一只都没饱腹,却又因晓得了我是喂食者,一双双眼睛巴得我越发勤了。
桓九交颈在我耳侧,幸灾乐祸道:“远之,你扔不准吗?它们都没吃饱,还想要呢。
快继续扔给它们。”
我懒得理他,努力再抓一把,正要使全力抛出去,却因眼前发了阵花,再次手抖。
稍醒神些看,得,又几乎都扔地上。
我听见自己逸的声都变了味:“你……让我好好喂完鱼,行不行?……你看,浪费好多,都是粮食,粒粒皆辛苦。”
他立刻道歉:“我错啦远之。
你实在喂不了就别喂,先让它们看着吧。”
我简直肺火中烧,也懒得再喂,直接把鱼食盒子扔了,两指捏诀想召天承剑来给他见血清醒些。
桓九却这时又握住了我手背,用十指交缠的方式,让我捏不出任何法诀来,让我除了承受,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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