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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九在我面前笑着、笑着,有泪从他红色的眼眸横着流下,润进枕里,“我承天下之养,方有今日的修为和地位。
现在战局需要我尽快在修为上更进一步,是有危险,可我难道能不上吗??”
他的每一个字,都讲得我有两分恍惚。
我竭力去回想,才依稀想得起才到圣教不久时,他那时的样子。
那时候他理所当然使唤魔侍、理所当然高高在上地优越,那时他发个病,要整个圣教开护山阵防着、要所有魔侍小心翼翼哄着。
且他这样的话说出来,又凭空让我想起一人。
那位与乐扶苏共约天下清平的魔尊,他的哥哥桓幽。
我还恨着他,亦不由伸手爱怜地捧着他脸,用起那时的称呼:“少主长大了,和你哥哥也变像了。”
我动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着,指腹触着柔软绒毛,不时蹭过他眼睫。
桓九很受用,将脸往我掌心再歪进去些,由着我抚摸揉弄:“我本就比远之大很多。”
只是他享受到一半,又害怕地抬开:“当然……远之,我不是说因我是为了大事冒险晋升,就要求你原谅我的意思。
我是觉得……远之对我有希冀,我更不能在这上面让远之失望。”
我叹气道:“你打算何时晋升?我回去陪你这段时日吧。”
桓九却摇首:“再过五日。
但远之没必要勉强回来。
我会自己安排好一切。”
我便从他怀抱里扑腾出来,翻过身去:“客气客气,你还当真。
我肺火现在还烧着。
睡了。”
不跟他推攘,到时等他入定,自回去偷偷守着护他周全就是。
否则他很容易又上脸……虽说他这些天已是不知天地为何物非常上脸了。
我仍是没想通,我是生了大气、气得要走,却怎么跟他发展成这样的。
平白让人想起句不太恰当的人间俗语: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若是……可以,一直这么偷下去,似乎也挺有意思。
清晨起身,我打理好自己,推门。
正见着一只小小的红蹲在池塘边,往里面撒东西。
桓九竟没走,还帮我喂鱼。
我望见,那些昨日还只对我翘首以盼的鱼脑袋们,今已毫无原则地围着桓九争先恐后冒头。
之前总是一夜过去,桓九就没影了。
他圣教中当有无数事情要处理,忙得很,虽造成他次次都只来得及与我做最肤浅之事,我也没计较过。
他喂得沉浸,我便没扰他,而是踱一圈,看我这宅子有无其他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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