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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师叹了口气,“虽然都是断魂,但每一对子母蛊都不相同,无法相互影响,你要找的是和你娘种下同一对子母蛊的人。”
祝苑死了二十年了,今日才知道被下了蛊,去哪里找种了母蛊的人。
祝珩毫无头绪,让人带着楚戎去吃饭。
燕暮寒晚上回来,知道这件事后,当即让人去查和祝苑有关的事。
“别麻烦了,查不到的。”
祝珩捂着胸口,低低地咳嗽起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人可能早就死了。”
燕暮寒轻轻拍着他的背:“死了就把尸体挖出来,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要查下去。”
事关祝珩的身体,他绝不会放弃。
祝珩攥着他的衣袖,咳了半晌才停下,哑笑了声:“你怕我死吗?”
“别说死不死的,不吉利。”
燕暮寒低声斥道,“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祝珩笑笑,没说话。
燕暮寒心里憋闷得紧,从怀里取出一条串了铜钱的红绳,系在他的手腕上:“这铜钱是饺子里的,你戴着,一定会平安顺遂,多财多福。”
红绳衬得祝珩的皮肤更白,无端生出一股妖冶美感,引人欲念横生。
悬丝诊脉的时候,他就觉得那红线绕在祝珩腕间十分漂亮,一直惦记着。
左手珠串,右手红绳,祝珩觉得燕暮寒将他当成了姑娘家:“不是有两枚铜钱吗?”
燕暮寒解开环臂甲,露出手腕,赫然是一条同样的红绳,另一枚铜钱串在上面。
是同样的呀。
祝珩眨眨眼睛:“你做的吗?”
“对,早上特地去学了怎么做。”
燕暮寒抬起手贴上他的手腕,让两条红绳贴在一起,“长安喜欢吗?”
他将福气分了一半给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祝珩点点头:“我很喜欢。”
他越来越习惯表达喜欢,也越来越习惯在燕暮寒面前表露出真实的意愿。
祝珩忽然生出些许愧疚。
他只记得花神节上的小异族,记得短暂的相遇,之后发生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燕暮寒对他的执念绝不可能是惊鸿一瞥能留下的,他们之间一定有更深的羁绊。
祝珩垂下眼帘,眸底浮现出丝丝冷意。
他记得花神节,记得骗过某个小孩子的传家宝,但无法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之前问那一句,不过是突发奇想诈燕暮寒的,没想到会歪打正着。
和燕暮寒有关的记忆似乎出了问题,变得模模糊糊,零零碎碎。
祝珩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的记忆被动过手脚。
“长安,今天军营里的人都问我,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去。”
祝珩压下繁杂的心绪:“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还要过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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