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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着自己的裙子,对顾长倾说道:“我……南舟,要不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寒山县一带,有幕后凶手暗中窥视,你若留在清泉寺里,重九不一定护得住你。”
顾长倾倒是很谨慎。
他朝沈诉诉招招手:“过来。”
沈诉诉看着那泥泞的山路,皱起了眉头:“我怕跌跤,这路不好走。”
“谁说要让你走了?”
顾长倾朝她靠了过来。
他站在她身前,弯下了身子,对沈诉诉说道:“我背着你。”
“我重!”
沈诉诉说。
“我还能背不动?”
顾长倾笑了。
沈诉诉觉得这样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左右看了看,确认清泉寺山门附近没有人,这才趴在了顾长倾的背上。
顾长倾稳稳地将她抱着,抗议道:“诉诉怕别人看到?”
“嗯。”
沈诉诉没听出他话语里的情绪,她小声应道。
“你我是夫妻,若是被人看到了,也不用紧张。”
顾长倾将她腿弯架着,往前走去。
沈诉诉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好像也是,她亲近他,并不需要躲着身边的人。
思及至此,她就放心了,只张开双臂将顾长倾的脖颈紧紧抱着。
她的一双藕臂横在顾长倾的下颌处,顾长倾颇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口气道:“诉诉,放松些。”
“我怕掉下去。”
沈诉诉努力缩起自己的脚尖,以防碰到路上溅起的泥泞。
顾长倾穿的长靴是上好的麂皮缝制,工艺考究,能隔水,她穿的绣鞋就不一样了,沾上了泥点子就洗不干净了。
“不会。”
顾长倾紧紧把着她的腿弯。
一路走来,十分安稳,沈诉诉最后也放心了,完全靠在顾长倾的背上。
那寒山县的兵器大师发现魔刀的地方在西侧的深山里,这刀应当是随着滚落的泥水一起卷了下来。
顾长倾往那个方向走了没多久,便看到密林里有一隐秘的碑铭,他背着沈诉诉过去阅读那碑铭。
入了林中,方才落雨时,雨水积落在林中的叶片上,现在他们入内,枝叶一抖,雨水又扑簌簌落了下来。
雨滴砸在沈诉诉的面颊上,她低下头,将脑袋埋在顾长倾的背上。
顾长倾是带了伞的,那柄长长的油纸伞被他握在手中,沈诉诉从他手里抽出,撑了起来。
“走吧。”
沈诉诉抱着他的脖颈,小声说道,“你带我来,我总不能什么事也不做。”
顾长倾仰头看了一下只遮了自己半边身子的纸伞,沉默了,什么也不打算说。
他取出匕首,将碑铭上的青苔刮去,阅读其上铭刻的文字,刚看了没几眼,他的俊眉便微微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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