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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时局动荡,殿下也知道,我们都正被人盯着,甚至对方极有可能就是南蛮,更何况拓跋苍木这蛊中得蹊跷。”
陈泽神情忧虑,“若是拓跋苍木离开北狄,对北狄的影响不小,恐怕就连北狄人也不会同意。”
陈泽说的这些沈玉竹都知道,但他直觉拓跋苍木的情况不能再拖下去,今天对方的状态比以往看上去尤为严重,从更加放肆的举动间也能看出。
两人说话时,拓跋苍木睁开眼,他的眼睛已恢复清明,他看着坐在榻边的沈玉竹,“殿下……”
陈泽见拓跋苍木似乎有话要对沈玉竹说,会意地站起身走出,替他们将门带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拓跋苍木靠在床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将沈玉竹衣领拉开。
看着上面的痕迹,拓跋苍木指腹滑过,眼神晦暗,“疼吗?”
沈玉竹用手遮掩,耳尖有点红,“不疼。”
拓跋苍木神情紧绷,看向沈玉竹的手腕上的指痕,这也是他干的。
“殿下,我从前就说过,在我犯病的时候要离我越远越好。”
拓跋苍木收回视线,低垂着头,脑后的发辫也没精打采地垂下。
明明以往都能控制的,现在却还是伤害到殿下了,殿下这次见到他发狂的模样就会害怕他了吧,下次也就能远离他了。
拓跋苍木垂在肩侧的发辫被细白的手指捏住晃了晃,沈玉竹朝他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在你昏睡时,有位医者前来为你诊治,他说你这不是病,而是一种会侵蚀神智的蛊,不过这种蛊只有去南蛮才能找人解。”
见拓跋苍木抬头,沈玉竹就知道这人是听进去了,“这蛊你知道是何人给你种上的吗?”
拓跋苍木思索后摇头,“不知。”
看来有人早就盯上了拓跋苍木,沈玉竹拽着他的发辫,“你愿意去南蛮解蛊吗?”
“自然是愿意。”
先前拓跋苍木从不觉得他情绪失控有什么不妥,甚至头疼他也能忍过去,但现在……
他看向眼前人,沈玉竹温柔的眼睛正看着他,隐隐可见几分疲惫,视线向下,是遍布着咬痕的脖颈。
那时候残留的兴奋情绪现在都在影响着拓跋苍木。
他清楚地知道他当时的念头,想要将眼前人吞食,宛如失智的野兽。
若是这样放任下去,拓跋苍木知道,总有一天他真的会伤害到沈玉竹。
如果某一天他恢复清醒后,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人……
拓跋苍木的手指不自觉颤抖起来,沈玉竹用力握住,“怎么了?是又有哪里不舒服吗?”
“殿下,”
拓跋苍木沙哑的声音响起,“此次离开东夷后,你就走吧。”
离开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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