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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鬼方不解道:“怎么了?”
但还是将左手展开,递到东风面前。
东风说:“不对,是右手。”
张鬼方便又换了右手。
末两个指头是木做的假指,中指有一圈缝起来的圆环。
所有瘢痕在皮肤上面泛白,非常显眼。
总之是一只伤痕累累的手。
东风紧紧捏着他手掌,指甲掐进肉里。
叫道:“你记不记得,这个地方是怎么伤的?”
张鬼方低头一看,他所指的是手掌上方,一丛细细密密的瘢,好几根排在一起,略带弧形,有点像画里兰花的叶子。
这个伤口不会作疼,而且这么细,想必伤得很浅。
张鬼方老实答道:“不记得了。”
东风埋怨地看他一眼,说:“那天盟主大摆生日宴,柳栾和于左吵起来了,你记得么?”
张鬼方道:“这个记得。”
东风又说:“于左气不过,发出暗器来打柳栾。
柳栾挥刀挡开,有一颗飞蝗石差点打着盟主夫人……是你接下来了。”
这么一讲,张鬼方恍然道:“是这回事。”
东风说:“于家的飞蝗石有些不同,边缘磨薄,而且打出去时滴溜溜转圈,能够转弯。
你手上的伤就是这样割出来的。”
张鬼方道:“但我手上是几条线,清莹背上却是一个圆洞?”
东风抓起那只手比划,说:“横着过来,就是几条线。
若竖着转,划出来就是一个圆。”
既然知道目标,两人在地上翻找一通,果然在角落找见一颗飞蝗石,边缘磨出锋刃。
正是从清莹身上透胸穿出来的。
擦掉鲜血以后,这颗蝗石通身涂黑,夜里毫不反光,显然专门改过,用来躲避他们耳目。
为了透光透气,茅房的屋檐底下并不封死,而是留了三寸宽的缝。
东风指着那道缝隙,又说道:“清莹之所以留得一条命在,因为那贼人根本没有靠近,也看不见屋里的景象。
只是信手丢来一颗蝗石而已。”
他远远走到围墙底下,运气于指,抬手打出那颗飞蝗石。
东风不会于家暗器法门,蝗石自然无法转弯,也不能够滴溜溜打转。
只见那飞蝗石好像一只大马蜂,“倏”
的一声,破风越过整个广场,钉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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