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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柴也不劈了,直接拿着斧头转身就走。
看见他们那避如洪水猛兽的样子,沈玉竹感到很困惑,“莫非是你长得太奇怪,将他们吓到了?”
“长得奇怪”
的拓跋苍木沉默片刻,“应当不是这个原因。”
沈玉竹瞧见不远处有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小姑娘正蹲在地上玩着什么,他拍拍拓跋苍木的肩。
“你放我下来,我去向她问问路。”
沈玉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蹲在那小姑娘面前,朝她友善地笑了笑,“可否向你问个路?”
那小姑娘呆呆地看着他的笑颜,突然站起身,眼神惊恐。
她转身就往家门的方向跑去,一句话都没给沈玉竹留。
拓跋苍木走到沈玉竹身边,悠悠道,“看来不是我的问题。”
天色逐渐暗下,沈玉竹看着眼前家家都对他们闭门的架势,忧愁地叹了口气。
“看样子我们今晚找个落脚的地方都难,南蛮的村子竟然如此排外吗?”
拓跋苍木浑不在意地抽出腰间的匕首,“不用担心,我们可以随意找户人家借住一晚。”
沈玉竹看着他那副说不动就打算强占的架势,忍不住扶额,“这当然不可,你是土匪吗?”
“再往里走走吧,也许会有什么空屋子之类的。”
沈玉竹走不动路,扬了扬下巴,拓跋苍木在他面下蹲下,沈玉竹重新趴在他的背上。
不过很可惜,沈玉竹这么一路和拓跋苍木走来,就没有一户人家看见他们没有将屋门关上的,甚至有些人还将窗户也给“哐!”
地一声放下。
沈玉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见人厌的境况,他觉得挺新鲜。
“欸,要是南蛮人都这样,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为你解蛊的人啊?他们甚至连话也不愿同我们说上一句。”
迎面的小路上走来一个挎着篮子的阿婆,她穿着深蓝色的衣衫,裹了块头巾,眼睛泛着白翳,应当是眼神不太好使。
走近后,沈玉竹连忙让拓跋苍木给她让路,“不要撞到这位阿婆。”
那阿婆原本神游似得走着,听见沈玉竹的声音后她将脸转了过来。
分明她是看不清的,但又将视线准确地越过了拓跋苍木与沈玉竹对视。
“外来人?”
阿婆似乎很长时间都没说过话,嗓音里的声音就像是被挤出来的一样,嘶哑难听。
拓跋苍木审视地看着她,沈玉竹没想到这位阿婆会和他说话,连连点头,“我们是。”
阿婆低头揉了揉眼睛,再抬头时,沈玉竹惊奇地发现她眼中的白翳好像散去不少。
揉完眼睛的阿婆好像才看见拓跋苍木,看到他们的姿势露出了一种很是让沈玉竹感觉尴尬的表情。
就像是他与拓跋苍木做了什么不成体统的事一般。
阿婆看向拓跋苍木,语气带着些埋怨,“你夫人怀孕了怎么还能让他走这么远的路?”
……什么?沈玉竹茫然眨眼,什么怀孕,阿婆是在说他吗?
阿婆见到面前的两个人都羞愧的不说话,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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