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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那套衣裙面前,小心翼翼地避开那点布料,他是男子,本就用不上这个。
还是对拓跋苍木不放心的沈玉竹抱着衣裙走到屏风后面。
他低头解下腰带先将外衣脱下,又意识到头发也要重新梳理一下后又松开发带。
层层衣裳堆叠在地上,沈玉竹抬脚走出,正想弯腰先将换下来的衣物捡起时。
余光里就伸过来了一只手,拓跋苍木替他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搭在屏风上。
沈玉竹背着身,无语地偏头白他一眼,“我还没有换好衣服,你过来做什么?”
如瀑青丝披散在他的后背,将身影半遮半露,惹人遐思,白的晃眼。
拓跋苍木眼眸深沉,语调平缓,“自然是过来帮殿下穿衣。”
“不用你,”
沈玉竹都不想戳穿他那点心思,“待会儿有正事,别闹。”
现在不能,那回去之后总可以。
拓跋苍木垂眸看到衣襟里露出的一角鹅黄,淡定的又给它塞入怀中藏好。
“我答应殿下不会做什么,只是伺候穿衣。”
他嘴上说的是不做什么,然而为沈玉竹换上衣裙时也没少摸摸蹭蹭。
最后把沈玉竹给惹恼了嫌他碍事,推开他后自己将腰带给系上了。
饶是如此,他们也换衣服也用了好一阵时辰。
隔间的沈名义喝着茶水,疑惑不解,“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换个衣服也能换这么久。”
青姚一脸的见怪不怪,“主子习惯就好。”
就在沈名义忍不住想要上前敲门时,沈玉竹与拓跋苍木总算从屋子里推门走出。
淡蓝色的裙摆与玄黑色的侍卫衣服看起来格外相配。
沈名义的目光掠过沈玉竹脸颊边的一抹红,心想青姚准备的还挺齐全,竟然连胭脂这类东西都想到了。
“既然都穿戴好了,事不宜迟,那我们这就进宫去吧。”
*
如沈名义先前所说,宫门外停了许多辆装修精美的马车。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混入其中,果然没有引起守卫的注意。
沈名义不方便亲自带着他们前去东宫找太子,他们几人便在角落里告别。
宫里的路沈玉竹很是熟悉,他带着拓跋苍木七拐八绕地抄小路来到了东宫的后门处。
在巡逻的守卫从后门走过去后,沈玉竹便拽着拓跋苍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纵使被人撞见了也不怕,他手里有四哥给的腰牌。
和以往清静的东宫不同,刚走进去没多久,沈玉竹就听见了不少人说话的声音。
沈玉竹躲在墙边拐角处,鬼鬼祟祟地往传来人声的院子里看去。
院子里坐满了世家子弟,他们叽叽喳喳的,比麻雀还吵。
而太子就坐在最上方的主位,正用手扶着额头,看起来已经很不耐烦了。
不过太子向来温润,喜形不与色,除了身边熟悉他的人之外,其余人大约也看不出来。
中原人向来委婉含蓄,这相亲宴会明面上看起来也是诗词歌赋和清谈大会。
委婉倒是委婉了,就是他们这七嘴八舌的,听得人脑瓜子疼。
这时,隐约的声音传来。
“......听说最近京城的书局里突然出现了一本大卖的话本子,里面的内容我只看了几页可就看不下去了,实在太过离经叛道。”
“哦?这我倒是不知,但最近确实听过不少人说起,里面是写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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