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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斟嘴角笑意渐深,玉制的腰带随他微微弯腰的动作而向下垂落,双臂也随之撑在床的边缘,一双上挑的眉眼浮动着轻佻,“不喜男子?”
聂更阑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不适感在体内躁动,偏生身子虚弱得生不出一丝力气,无处可逃。
聂云斟轻笑一声:“看来之前我猜得没错,你果然厌恶男人的触碰和靠近。”
他一边边说着,身体越发前倾,脸几乎快要贴近聂更阑的脸。
聂更阑后背贴到墙面退无可退,只得用被子裹住全身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别过来!”
聂云斟非但不停下,手偏偏还不老实地扯开被子,少年那张敷粉如雪透着病态的面颊便一点点露了出来。
“啧。”
聂云斟蓦地钳住少年下巴,细细摩挲,“果真肤如凝脂,皎若秋月,好一张勾人的脸。”
话音才落,那张脸已经剧烈挣扎从他手里滑脱出去,少年张嘴狠狠咬在聂云斟手腕上。
“嘶!”
聂云斟吃痛退开站直了腰身,目光森然盯着飞速缩回被子里的少年。
“弟弟命大居然能从寒冰阵里脱险,那就好生养好身体,咱们来日方长”
聂云斟起身离开,直至到房门外才终于放声大笑。
没用的废物。
聂家家主的位置,只能是他的。
房中,聂更阑听着狂放的笑声渐远,拖着虚弱的身体下床来到水盆边,动作艰难地打湿巾帕。
聂更阑发狠一般搓着被捏过的下巴,恨不得把那块被碰过的皮肤都撕下来,直至那块皮肤被搓得泛起红色。
终于擦洗完毕后,他大口喘气,扶着木架看向铜镜里的少年。
这是一张被男人垂涎过无数次的脸,每每被那些令人作呕的视线笼罩,他就觉得咽喉好似被扼住般不能呼吸。
镜中的少年蓦地眼神发狠,揪住一面颊的皮肉,恨不得现在就拿刀剜掉一块皮肉,毁掉这副皮囊!
“噼里啪啦。”
聂更阑开始翻箱倒柜,终于从箱笼里翻出一把匕首。
而等到冰凉利刃贴上脸时,他才犹疑地停下动作。
从前在绿苑被毒打时,他就落下了怕疼的阴影。
匕首剜掉血肉,必定痛入骨髓。
况且这一刀子下去肯定不够,也不知要补多少刀才能划出满意的效果。
思及此,聂更阑的脸仿佛真的被刀刃刺入皮肉,传来一阵真实的火辣辣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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