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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娘的事,你生气了吗?”
“我娘她……她让你别哭哭啼啼的,你就面上做做样子,别在她面前露出什么,等以后我会去劝她的……”
苏兰此刻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她根本听不进去祁朝辉究竟说了些什么,只听到对方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几乎下一刻,就已经站在她的床前了!
可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却被敲响了,门外传来守夜小丫鬟的声音:“夫人,您睡了吗?”
苏兰当即就要呼救,可等她再往床边看去时,那里却只留下空荡冰冷的一片,好似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人似的。
“旁人能当是做噩梦,可我不能啊……我知道,这都是我自己招来的祸患,朝辉明明已经……我却要强行把他叫来。”
“是我让他不安宁的……”
说到这里,苏兰捧着铜盆,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安以琅看着她这样子,实在是可怜,说到底她又有什么错,要不是日日被二夫人苛待得受不了了,怎么会相信那些歪门邪道的神鬼之说呢。
祁默钧也微微皱起眉来,他自然也有些看不下去,心中也盘算着此事之后该如何妥善安置苏兰,不管二夫人心中有什么怨气,总不能看着她这般折磨一个人。
但眼下,他却察觉到了一条并不怎么醒目的线索:“你说那晚遇到朝辉时,他也曾跟你提到二婶?”
苏兰本以为承认了自己用邪术的事,还不知要面临什么惩罚,可听到祁默钧只是这样语气平淡地问她,让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
她有些迟疑地说着,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他是有要我顺着二夫人的意思……”
“你都这样了,他还想要你怎么顺着二夫人的意思呀。”
安以琅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为她抱不平起来。
却不想祁默钧只是拉拉他的手,轻声安抚着:“别急,这也许并不是朝辉本人的意思。”
“什么?”
安以琅被祁默钧这么一说,一时间还有些弄不明白,眨眨眼睛疑惑地问道:“大少爷怎么知道,这不是他的意思。”
祁默钧并没有正面回复他,而是又看向堪堪止住眼泪的苏兰:“按照你们间的对话,昨天你在二婶跟前侍奉的时候,她可曾对你说了什么?”
苏兰点点头,擦着眼睛说道:“是,那时候二夫人说,要我莫要哭哭啼啼的,让朝辉不安宁。”
“我也听到了。”
祁暮耀忍不住也插了一句嘴。
“那就是了。”
祁默钧握着安以琅的手,然后引着他想下去:“以琅,你觉得如今这三个撞到朝辉的人中,谁身上的执妖之气最重?”
“那自然是二夫人呀。”
安以琅十分肯定地说道,然后才反应过来,随即有些惊讶地看向祁默钧:“你的意思是——”
“在我眼中,并不能看到谁的执妖气重,只有你能看到而已。”
祁默钧说着,但是并没有推翻安以琅的所见,而是继续分析到:“但是我所能知道的是,他们三人遇到朝辉,都是二婶有关。”
“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里,最为震惊的当属祁暮耀了,他怎么都不肯相信,这件事竟然的源头竟会牵扯到自己的母亲。
祁默钧不去与祁暮耀争辩,而是继续握着安以琅的手说道:“刚刚在二婶那里,她已经亲口说了昨夜有嘱咐值夜的人,不要喝酒赌牌。
于是李大阜半夜遇到朝辉时,朝辉不过是又传达了一遍二婶的意思。”
而苏兰这边也是一样的,二夫人要她别哭哭啼啼的,祁朝辉虽然并没有对苏兰明说,但也是要她顺着二夫人。
“可,可这也说不准是不是巧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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