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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我差一点割腕成功的浴缸里。
这一幕我总是会梦到,那鲜红的色彩印在梦里,虽然能刺激到神经,但我总是漠然地旁观地注视那一缸血水。
我伸手捞了一把,梦境与现实似乎在慢慢融合,那血水爬上我的皮肤,在上面留下淡淡的血痕。
屋里还弥留着淡淡的香气,我的眼皮越来越沉,直到一声熟悉的吼:“夏岭你疯了吗?喝醉酒的人不能给他泡澡!”
水声哗啦哗啦,我被闯进来的几个人从浴缸里扒拉出来,血色的水在地上蜿蜒出痕迹,看着有些骇人。
“你这是放了几个浴球?”
秦恪的声音带着些不敢置信,“你这搞得简直像杀人现场!”
……浴球什么浴球?
我迷迷瞪瞪地,下一刻就觉得自己躺在了云上。
但很快又被人拉了起来,往嘴里强灌了什么东西。
等再过了一会我终于清醒过来,只看见我躺在床上,旁边排排坐着两个沮丧的大小伙子。
白帆先开了口:“哥,对不起,我不该带你喝酒。”
夏岭紧跟其后:“小然,我,我也不知道酒醉的人不能泡澡。”
我还迷迷瞪瞪地,低头一看自己此时早就不在什么天台也不在什么浴缸,更不在秦恪的酒吧,而是被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睡衣,此时正躺在床上。
搞了好一会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shot我喝得太快太急,酒精度数又太高,我直接昏过去了。
白帆喊了夏岭扶着我,就近找了个酒店开房让我睡觉。
“都多大的人了一点脑子都没有??”
秦恪一脸怒容,“要不是胡倩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们俩个还能干出这样的蠢事。”
白帆嘟囔了一句:“这不是没事吗,人也没死啊。”
秦恪怒火未消,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继续训斥,酒店房间的铃就响了。
“你叫客房服务了?”
“没有啊。”
“那这个点了谁来?”
夏岭和白帆两个人缩在里面排排坐不敢吭声,秦恪看了他们一眼,自己过去开门。
刚才秦恪喂我喝了点解酒的药,但头显然还是昏沉。
我站起来朝淋浴间的浴缸看了一眼,瞟见垃圾桶外面还丢着一个袋子,捡起来一看是浴球的包装袋,上面写着芬芳型葡萄酒。
我有些无语地看了夏岭和白帆一眼,俩人报之以傻笑。
开门之后似乎有个声音低沉的男人低声说了两句什么,秦恪一开始语气还很温和,到后面就很强硬,甚至带着些不容置喙的意味:“先生,我想你没有这个权利。”
谁啊?
我趿拉着酒店里的一次性拖鞋,强忍着头痛朝着门口声音的方向走去。
“是吗。”
那个熟悉到让我头皮发麻的声音说道,“还是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裹着浴袍出现在秦恪的身后,看着眼前的场景甚至怀疑这是我的错觉:“梁砚?”
秦恪讶异地微微侧头:“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再躺一会吗?”
梁砚也看向我。
他的目光在我脖颈处微微一顿,然后像是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你果然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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