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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ki看着我,表情讪讪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显然已经相信了林骏的话,毕竟男人哪里有不偷腥的?她只是不想让我太难过。
西城区……
我轻轻地感叹了一声,看着那些人在花园里建起一个小型的儿童乐园,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也不是没想过这一天。
或者说,从我高中决定喜欢梁砚的那一天起,我就预想过像今天这样的时刻来临。
只是我没想过,梁砚明知像我这样的天然悲剧,却依然放任纵容,让下一个无辜而又可怜的私生子降生。
秦家的女儿就要嫁进来了呀。
我说不出话来,胸口的闷堵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难怪今天梁砚同意要让猫住进家里。
这算是,一种补偿吗?
林骏还浑然不觉气氛的变化,依然在那边很快乐地指挥着大家。
他声音很大,手拍着刚建好的设施,有点纳闷:“奇了怪了,老板怎么买这么小的型号?感觉小孩长大就不能划了。”
旁边一个小伙则说:“骏啊你懂个啥,梁老板又不缺钱,到时候再建新的呗。”
我听着他们在那边笑作一团,静静地站了一会,给Laki说了一声,回去睡觉了。
我睡了很久很久。
可能是真的有点累了。
我再一次梦见了梁砚。
下午和晚上的那一顿,我常常会在食堂买了饭团,再选一瓶气泡类的饮料,跑到实验楼的天台上吃。
自由活动的时间很长,我也不是不愿意在食堂解决,只是单纯地觉得那里是整个学校看落日最好的地方。
实验楼离我上课的地方很远。
但我还是愿意每天都去那里。
即便是我被秦修宁的手下打得满脸是血的那天。
梁砚虽是旁观者怜悯的态度,但确确实实是救下了我。
中午午休的时候我去医务室,但门是锁着的。
伤口其实也不是多厉害,就是可能有点痛吧,我也担心可能会发炎或者流脓之类,不过幸好在冬天里,应该不会有很大问题。
本来想买些消炎药,但看着锁着的门,最终无功而返。
身上没有一处不痛,但那天我还是偷偷地溜进了实验楼,慢慢地爬着楼梯,直到爬上无人的天台。
实验楼被翻新过,但天台上依旧有掩饰不住的老旧。
我扶着腐掉得几乎摇摇欲坠的栏杆,把冰冷的饭团往嘴里塞,心里却难免有些沮丧:怎么回事,今天怎么是阴天?
风声呼呼作响,吹得栏杆摇来晃去。
我站在天台上,从高处坠落的死亡在勾引我。
真想就这样跳下去。
这样想着我便这样做了,我慢吞吞地翻过栏杆去,摸着冰冷的栏杆,选了一个还算结实的,就是冬天里这栏杆上浇了雪结了冰,有些冻手。
我把双手交叠起来,来回搓了又搓,迎着暮色而来的凛冽寒风,撑着栏杆,哆嗦着就想站上去。
只是我刚踩上去一个脚,还没来得及兴奋,就听见身后一阵风声,接着便是有人冲上前来,直直地就拽住我的胳膊,极其用力地将我拖下来。
我摔落在天台上的冻雪里,扭头错愕地看向来人。
少年时的梁砚脸颊在寒风里冻得发红,不知道他已经来了多久,只是此时此刻他全然凶狠地望着我:“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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