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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松开领带,在原地目光游移地停了一会儿,神情一定,马上转身,三步并作两步上楼。
他不应该跑。
师妹明明是更吃亏的一方。
他失态,衡南万一留下心理阴影?
被子褶皱,隆起一块,是衡南在里面蜷缩成一团。
盛君殊忧虑地饶了一圈,俯身,小心翼翼地拉下被子,慢慢露出蜷缩着侧躺的师妹的脸:“你听我……”
头顶漏出一丝光,衡南猛然睁开眼,一个翻身平躺,脸正对着他。
“师兄,”
衡南嘴唇殷红,眼睛亮亮,脸红红地看着他,“还来吗?”
“……”
盛君殊看了她几眼,手指颤抖地换了件衣服,镇定地说,“等一下,吃点东西。
先洗澡,慢慢来。”
因这一个默契的秘密,他们彼此不说话,洗漱的动作快而静默。
衡南的脚尖踩在地板上,轻得像只舞蹈的猫。
她洗澡的时候,盛君殊悄无声息地将那把倒霉椅子搬走了。
夜色和月光铺陈在衾被上,香气引诱亲吻蔓延至于发梢和指尖,紧闭的房给予人无限安全感,慢慢地尝试和探索。
盛君殊一直没说话。
他大概不好意思说话,以唇代替全部言语。
衡南从来不知道亲吻可以这么长时间,这么多次数,这么多花样。
最后,他的嘴唇从衡南脸颊游弋到脖颈,她耳后的皮肤带着洁净的香气,他无声地多嗅了一会儿,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她发了声。
盛君殊心里一抖,像是糖汁从头顶灌注下去,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竟是从没遇到过的体验。
再下去,就怕情绪收不住了,盛君殊躺到了一边,关灯:“睡吧。”
但阳炎体质一但兴奋起来,就很难平复下去。
衡南伏在他怀里,倒是睡得很沉。
他清晰地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甚至一句非常轻柔的梦话:“君兮……”
盛君殊将衡南的脸轻轻搬过来,面色复杂地看着,心脏砰砰跳动。
没听错吧?
叫的是君兮,不是君殊。
而且名字叫低不叫高,如果是他,一定叫师兄。
她叫的是师弟,叫的是楚君兮。
——衡南一早就配给他了,关楚君兮什么事?
盛君殊眉头一松,目光锐利地看向天花板,彻底失眠。
柔和的光线一点点地将窗帘上的刺绣映得暗下去,宛如镂金。
闹铃大作。
衡南的手跨过他胸口开始摸索。
盛君殊抢先伸手把它摁了,但是衡南还是醒了,揉揉眼睛,发丝乱支地坐了一会儿,下床洗漱。
她现在不再多睡。
同千年前一样,每天和他保持同一个时刻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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