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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一挑眉,明知故问,“哦?为何?”
楚留香咬了咬牙,然而他并不想甫一见面就揭穿他人的易容,就义正言辞胡诌道,“我会看相,你两人八字相冲,待的太近容易出现灾祸。”
无花便陪他演下去,“这倒是巧了,我与这小兄弟一见如故,且他也会卜算之法,行囊中有一龟壳,曾同我算命,说我们结伴出行,诸事顺遂。”
楚留香转头看过来。
何欢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的冲他微笑。
谁也不知香帅心中如今想的却是:大师啊,不管她算命算的对不对,我说的一定不差,你就要遇女祸了。
三人寻得一处酒楼包厢入坐,点了几样素菜米饭,伪装成大汉的楚留香看向何欢,“听说小兄弟会算命?”
实则那龟壳是买来入药用的,但何欢与无花对视一眼,就明白这谎话还得再编下去。
他道,“略懂一些,怎么,香帅想要算今日成事与否吗?”
原来刚刚船行那边,正有人说到盗帅的郁金香信笺,寄到了皇商张家手中,直指张家新得的一尊“鸽血珊瑚”
。
他们刚刚要去的,也正是张家手底下的船行。
如今是不往外赁船的。
实际上,各船行也会给张家一个面子,今明两晚皆不往外赁船。
而那尊鸽血珊瑚若要保证品相,除了水路,只能待在马车上。
接下来几日,也已商议好若有马车出城,需得盘查。
楚留香笑而不语。
“连张家都认为楚留香能偷到那尊珊瑚了,只能在拦截上下功夫,他又何必算。”
无花解释。
何欢闻言,笑道,“若是有把握能成事,又何必算;若并无把握,算出败事也只是徒增压力,不如不算。”
楚留香奇道:“这话不假,可我第一次见卦师说这般话,那么,你认为何事需得一算?”
何欢思索片刻,“原也没有什么事是非算不可的,只是不同人得了卦象,也会有不同应对。
有人要求心安,来卜上一卦;有人游移不定,需得卦象推动一把。”
“这么说来,算卦一说是骗人的。”
楚留香戏谑望向何欢。
何欢注视着他,笑道,“人要呼吸,实现外界与身体的气息交流,却不了解一呼一吸、内外之间的差异,“气”
好似永恒存在于无形之中。
那么,呼吸是骗人的么?”
“卦象、运道皆是如此,无法触碰,却萦绕在人的四周。
人靠五感确认“气”
的存在,也有五感之外的感知,可以捕捉到“运”
的存在。”
此刻门响,有小二来送菜,何欢注视着他,片刻后突然道,“恭喜。”
小二不明所以,但还是与他拱手作揖,向他道谢。
待小二出门不远,包厢内三人已高深内力就听到有人向他报喜,喜得麟儿。
饶是楚留香与无花,也愣在当场,何欢学着楚留香的样子,戏谑道,“那么,这也是骗人的吗?”
楚留香心服口服,“是我小瞧小兄弟了。”
何欢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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