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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有没有弄疼你?”
又是同时响起,傅清微刚刚褪去的绯色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热气直冲脖颈。
“停!”
她举手投降认输,“我们跳过这个话题,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
那声究竟是怎么发出来的?
“算我求你,道长。”
傅清微的脸快要红到耳根。
“好吧。”
穆若水给她表演了一个就地失忆,论失忆,她是专业的。
因为不好解释她为什么会在傅清微怀里,说起来可能会丢面子,所以她选择一并忘记,绝口不提。
直接快进到当下。
傅清微从床上跳了下来,说:“我去洗澡了,你今晚就在这睡吧。”
她生怕穆若水那张嘴再吐出什么惊人的话,一口气说完:“如果你觉得关了灯还是太亮的话,我买了眼罩,戴上和睡在棺材里没区别,我去给你拿。”
根本没给穆若水开口的机会,她就出去客厅了,送了个眼罩进来再次消失。
穆若水关了灯戴上眼罩,视线一片黑暗,一丝光线都透不进眼皮。
床大得仍然有些空旷,穆若水长手长脚规矩,只占据小小的一方地域,双手交叠搭在小腹,合上眼皮。
耳边不断传来另一个人的动静。
和在山里住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穆若水听着她洗完澡,换了衣服,在沙发打开棉被,躺下就寝。
女人灵敏的五感随着傅清微均匀的呼吸声而放空远去,大脑暂停思考,陷入梦乡。
……
穆若水是被雨声吵醒的。
豆大的雨点砸在树叶上,砸在窗户上,漆黑的夜里乌云翻滚,无根水倒灌进人间,没有雷电交加,只是暴雨如注,下得人心神不宁。
留了一条缝的窗户里送来的风里夹杂着一丝腥气。
穆若水掀开被子起床,稍稍移开了窗户,确实有腥味,不是她的错觉。
潮湿的,滑腻的,像是阴冷的蛇鳞。
穆若水心安理得地关上了窗户。
但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让灵管局头疼去吧。
傅清微揉着眼睛出现在卧室门口,出于各方面考虑,两人睡觉没关卧室门。
不过傅清微却不是被穆若水的动静弄醒的,也是被雨吵醒了。
傅清微迷迷糊糊的:“下雨了,我好像忘记把窗户关严了。”
穆若水:“已经关好了,小糊涂虫。”
傅清微根本没听到她的后半句,回了声那就好,边打哈欠边晕晕乎乎地往回走。
穆若水怕她撞到腿,一直跟着她,送她回到沙发旁,看着她躺下睡觉。
穆若水其实不需要睡眠,她睡觉是因为还保持着以前的习惯,傅清微重新睡熟以后,她直起身再检查了一遍家里的窗户,确认都关好了。
这雨恐怕要下一段时间,直到那条兴风作浪的蛟被灵管局的人降服。
在此之前,外面都不安全。
穆若水在傅清微的身边守了一夜,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积云翻滚,碧绿的蛇身在深色浓云里若隐若现,两条长须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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