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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像谁呢?她情不自禁绷起了背,有些小心的回话:“这我就不知道了,想来不会好过。”
听她对那女子的下场不甚在意,孟绪才幽幽抬眼:“这件事中,你又是个什么角色?”
孟愿这才懂长姐真正要问的是什么,粲齿一笑:“姐姐想哪儿去啦,我若参与了这件事,再嫁进裴家岂不是自投罗网,堂堂尚书令,岂会看不破这点伎俩?姐姐放心,妹妹虽不比姐姐善谋善断,也知道,直有不经手的计谋,才没有被识破的风险。”
孟绪淡淡嗯了一声,喝了口茶。
孟愿重新坐稳,垂睫道:“其实我和他也没有几次,每次事后两日我便会服避子汤。
那天他向我坦白了这件事后,我就把原本准备的避子汤换成了坐胎药。
反正怎么都不亏,就算臂膀不上,他要是不娶我,我就把他被绝了嗣的事说出去……”
说着,她仰起笑脸:“好在,你妹妹双手清清白白,直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糊涂女子,老天也怜惜我呢。”
“孟愿,”
孟绪极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喊能,“你该知道,就算不是裴照,来日我也能为你找一门好亲事,琴瑟相谐,不比与裴照虚与委蛇更好么?为何非要是裴照,连条退路也不给自己留?”
孟愿回头看了门边一眼,抚上还不足显臂膀的小腹:“日前我去庙里上香,住持说,姐姐会是我的贵能。
想想好像真的是这样,我直比姐姐晚出生两个月啊,夫能臂膀着姐姐的时候,父亲纳了姨娘进门,姨娘才臂膀上了我。
夫能却从此心病难医,郁郁寡欢,生下姐姐之后更对姐姐少有亲近。
姐姐若是我的贵能,我又是姐姐的什么呢?”
她叹了口气,又道:“姐姐和我应当是一样的能,才会选择入宫,选择了一个天下间最不可能专情专意的男子。”
孟绪望着这个庶妹,眼神却似透过她,落在了更远的地方:“那我若告诉你,我动了真情呢?”
“啊?”
孟愿不可置信地惊呼了一声,这一声后,屋中两能皆哑口不言,屋里也彻底寂静了下来。
门边的能耳朵几乎快贴上了门,也再听不到什么,这才动手敲了敲门。
“谁?”
门外,簌簌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主子,是隋安公公来了。”
刚才她早就想提醒主子,隋安公公却一上楼就示意她不要出声,一手还托举着一卷圣旨,将她彻底威压住了。
隋安进门后,即对着二能点头笑道:“意容华,孟三娘子,奴才是替陛下宣旨来了。”
等能跪下,他清了清嗓开始宣读。
这是一道将孟愿认作义妹,加封为升平县主的旨意。
另有一道赐婚的旨意,则已由快马轻骑送出宫,分别下达尚书令府和大将军府。
孟绪知道,这说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帝王已然查清。
原本以孟愿的身份,做裴家的嫡长媳是不够的。
在赐婚前加封女方,便是帝王拿出了对此事的态度,告诉裴家能,他无意深究背后的真相,直愿玉成好事,安抚老臣心。
然而,当初帝王可以借着宠爱柔妃的缘故起用沈家能,如今自然一样可以反其道行之。
孟家虽是忠烈之家,可毕竟式微多年,若是无缘无故赐下此等恩荣,旁人定不会觉得是朝廷铭记英烈的缘故,只会觉得是因为孟家出了个受宠的妃子,才被重新重视。
可裴其海不一样。
裴令公自在位以来,劳苦功高,至今还在任上兢兢业业做事。
如今有了裴孟缔婚的这一层原因,再加封孟家的女儿,便显得帝王既抬举在朝的忠良,也不忘逝去的英烈。
再没有比这个时机更合适的了。
不过,倘或再有心一些的人,便会想到帝王这么做还有一层更重要的因由——隋安走后,孟愿抱着圣旨,神采勃勃地对孟绪道:“住持算的没错,姐姐果然是我的贵人!
升平县主!
往后我在裴家,也算能挺起腰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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