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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稚意看懂了周砚表达的意思,唇角无意识地往上牵了牵。
周砚注视着她,无声启唇:好好看剧本。
许稚意:哦。
她收回落在周砚身上的目光,敛睫看剧本。
最后两场戏,是跟段滁的。
许稚意和段滁这段时间搭档下来效果不错,两人演戏的表达不同,但都是有演技的,也不存在谁压谁的戏。
原本,许稚意以为最后这两场戏很快便能过,但没想,段滁卡了好几次。
袁明志费解看向段滁,眉头紧皱,“累了?”
“不是。”
段滁倒是不累,但不远处有双眼睛在死盯着自己,仿佛自己再往前靠近许稚意一步,他就能冲上来将自己灭口。
想到这点,段滁掩唇咳了声,意味深长看了眼许稚意。
许稚意不解。
段滁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她旁边压着声道:“许老师,把你男朋友赶走行吗?”
他一本正经说:“他站在这里,总让我产生觉得我踩在道德边缘做坏事。”
许稚意被他的话呛住。
她哭笑不得,偷偷摸摸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人,回道:“段老师,他应该是你接进来的。”
许稚意一时很明显,就算是要把周砚赶走,也得是段滁去赶。
段滁:“我这不是怕拒绝他了,下回他在媒体面前黑我吗。”
许稚意:“那我把他赶走了,我也担心——”
话还没说完,段滁轻“啧”
了声:“那不可能。”
他看了眼许稚意,笑说:“他才舍不得。”
从周砚嘴里听“舍不得”
这三个字,和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他舍不得对自己做什么事的时候,感觉是不一样的。
许稚意一时不知道如何精准形容此刻的感受,但不可否定的是,听到这话,她内心是喜悦的。
思及此,许稚意笑了笑,“再试试吧。”
她说:“我们拍完就能走了。”
段滁:“行。”
两人跟袁导说了句,继续拍摄。
本来也没什么亲密戏,就是正常的闲聊,段滁吹着晚风温柔地看她一眼,注视着她。
许稚意和段滁努力忽视不远那道灼灼的目光,把这两场戏拍完。
听到袁导说“过了”
时,段滁松了口气,“天呐,希望他明天别来探班了。”
这太煎熬了。
许稚意:“……”
她忍俊不禁,路过段滁时说了句:“他明天还有路演。”
段滁:“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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