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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逍微闭眼睛,挺着鼻子微嗅了一下,但很快就跟着韩雨农上前几步。
厅中的一张案几上,摆着满满一案几水果,秦逍先不看其他,只瞧那水果,便知道就这些水果已经是价值不菲,至少在龟城的铺子里,一样也是买不着。
案边的椅子上,蹲着一名身着紫衣的年轻人,二十四五岁年纪,仰着头,手臂抬起,两指捻着一颗葡萄放入自己口中,随即撇过脸,将葡萄皮吐在边上的盘子里。
“少公子!”
韩雨农上前一步,拱了拱手。
年轻人抬起头,冷冷道:“你跑来做什么?”
秦逍认得此人正是长信侯的次子甄煜江,比起长信侯深居简出,这位少公子在龟城却是无人不知。
甄煜江性情张扬,在甄家人的眼里,龟城就是他们的国土,而在龟城生活的人们就是甄家的子民,所以甄煜江隔三差五都会骑着高头大马,在一群护卫的保护下,穿过长街,享受着两边人们投过来的敬畏目光。
见过长信侯的寥寥无几,可是龟城不认识甄煜江的却并不算多。
距离甄煜江两步之遥,是一位身着蓝色长衫的中年人,身形瘦长,颌下一缕青须,单手背负身后,一双眼睛却是打量着韩雨农,唇边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韩雨农道:“听说孟捕头因为昨夜踢死了侯府的一条狗,所以今天中午登门谢罪,但到现在还不见他回去,韩某是他的上司,过来问问是什么情况。”
“你不用多说了。”
甄煜江冷笑道:“你就算上门,那也保不住他,今天老子要弄死他。”
韩雨农皱起眉头,道:“虽说孟捕头鲁莽,但踢死一条狗,罪不致死吧?”
“谁和你说是因为一条狗?”
甄煜江从椅子上跳下来,盯着韩雨农眼睛道:“他偷了御赐宝物,胆大包天,那是非死不可。”
“御赐宝物?”
韩雨农微微变色。
那蓝衫中年人此时才背着手往韩雨农这边走过来,皮笑肉不笑道:“孟子墨登门谢罪,少公子还以为他是真心谢罪,请他来这灵鹤轩等候。
少公子当时有事在身,没有立刻见他,让他独自在这边喝茶,后来抽时间过来宽慰几句,本想让他回去,但却忽然现,放在灵鹤轩的御赐佛像不翼而飞。”
“御赐佛像?”
韩雨农皱眉道:“郎先生,你是说孟子墨偷了御赐佛像?”
蓝衫中年人郎先生点头道:“不错。
御赐佛像是圣人所赐,就放在这灵鹤轩内,孟子墨进来的时候,佛像还在,可是他要离开的时候,佛像却不翼而飞。”
抬手指着角落的一只楠木古董架:“你自己去看看,佛像本来是摆在那贝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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