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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回家去,常金花捶面,卢春芳泡豆子,孟晚则继续他未完成的大作。
石桌子已经做好了送过来,被宋亭舟放到院子里,晚上家里煮了一锅粥,过了两遍井水,又拌了盘胡瓜,将烧鸡撕成小块摆到盘里,四人各拿了把小凳子到院子里头吃饭。
吃完后,太阳完全下山,院子里蚊子又开始增多,孟晚陪宋亭舟喂了小会儿马,实在受不了要往屋里蹿。
“你一会儿进来再往窗下点把艾草熏着,夜里要咬死我了。”
常金花在屋里听到了孟晚的话,“你怕咬又不早说,家里还有粗麻布,等我剪了给你做蚊帐用。”
关了窗热,开了窗又有蚊子叮咬,孟晚早就烦的不行了,闻言忙过去找常金花,“好娘,现在就做吧,我给你拿剪子去。”
蚊帐这东西简单,常金花剪了几片粗麻布,细密的针脚缝在一起,卢春芳也在旁边帮忙,缝好再系上带子,宋亭舟往房梁上一挂,瞬间就成了个半隐蔽的空间。
夜里两人在里头温存,别有一番趣味。
宋亭舟伏在孟晚身上平复呼吸,两人一身的黏腻汗液,孟晚眼睛半合着,哑着声叫宋亭舟,“舟郎,快抬水去,热死我了。”
宋亭舟啃着他嘴角,半点没有下去的意思,“不急……”
孟晚怒了,“要死了,还来?你去不去?”
“呵。”
宋亭舟轻笑。
“去。”
他披上外衫翻身下炕,将厨房里放着的一桶温水提进来倒进浴桶里。
见孟晚光着身子斜靠在被子上看他,心头一痒,眼眸又染上一层情欲。
两人胡闹一通,浴桶里的水都不温了,好在是夏天,不温却也不凉。
孟晚洗过澡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身上干爽又轻快。
宋亭舟也洗漱一番,去外头倒了水,孟晚则换了干净床单子。
外头街上打更的敲了三下,宋亭舟迟迟未归。
怕惊动了常金花,孟晚不敢叫人,只好穿上衣裤哆嗦着腿出去找他。
院子里没人?孟晚心中一惊,走到院门处现门是半掩着的,刚一打开便见宋亭舟正在门口站着,见他来,轻声的“嘘”
了一下,小心的将他揽进怀里,带着他进院里。
他们俩顺着大门缝隙往外看,巷子最深处放着辆板车,上面似是放着具尸体被麻布盖着,裸露在外头的皮肤都是血迹,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连布带人的将尸体,往他们平日用的那口公井里扔。
孟晚瞪着眼睛看向宋亭舟。
杀人抛尸!
井他家还要用啊!
“报官?”
他用气音问了句。
宋亭舟摇摇头,指着那只裸露在外头的脚,轻声道:“活的。”
什么!
孟晚赶紧又往外看,那人倒也聪明,怕水声太大会引人出来查看,自己背上那活死人下了井,慢慢将人沉了下去,这才爬上了。
宋亭舟轻轻对上院门,等听到板车车轮飞从他们门口经过,又等了几息才重新打开门。
他看向孟晚,孟晚对他点了点头。
若是没看见便罢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怎么也不能就这样无视了吧,好歹他们也是经历过生死挣扎的人。
宋亭舟一直观望这么久,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宋亭舟先是左右看了眼,确定没有其他人看见,这才飞冲向井口,孟晚紧随其后,眼睛紧紧盯着空荡的街道,若是有人露面他们便迅离开。
好在那人应当也是奓着胆子来抛尸的,从急促离开的车轮声就能察觉,他也是怕的,既如此便应当不是什么深宅密辛,不然也不会扔到他们这儿来,那些高门大户合该有更悄无声息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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