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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墙壁之上,各种刑具森然罗列,其上的腥味虽已部分散去,却仍能让人想象到曾经在此发生的血腥场景。
坚硬冰冷的地砖上,干涸的血迹斑斑。
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她那轻微的脚步声在这空旷之地渐渐回响。
就在此时,一阵拖沓的锁链声如幽灵的叹息,缓缓响起,打破了原有的寂静,在这阴森的空间里回荡。
她面色凝重,顺着阶梯缓缓而下,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重。
终于,她看到了牢笼之中的人。
此时,锁链的声音还在不断回响,似是在催促着什么,与她那愈发急促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槐序四肢皆被冰冷沉重的锁链紧紧缠住,勒出深深的痕迹。
他仅着一袭单薄的宽袖白衫,墨发如瀑披肩而下,肆意散落。
那原本纯净如雪的白衫之上,血迹斑斑,鲜艳夺目却又透着无尽的凄美。
长发在身后凌乱地纠结,他的面容满是凄苦,干涸的血渍纵横交错,将他原本干净白皙的脸庞衬得略显狰狞,恰似被恶魔诅咒的神只。
唯独那双清眸,带着几分急切,又饱含无尽的哀伤,直直地看着长夏,那目光似能穿透灵魂,诉说着千言万语。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视着,时间仿若凝固,四周的空气也仿佛被冻结,只有那微弱的烛火在风中摇曳,光影在他们身上晃动。
相对无言,唯有沉默在蔓延,尴尬与狼狈如同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许久之后,槐序才艰难地开口,那声音沙哑干涩,似是久未发声:“你好些了么?”
长夏仿若未闻,她的眼眸中透着冰冷与决然,直接问道:“废神屠林家镇之事,可是你谋划的?”
槐序身躯一僵,仿若被雷击中,随后哑然失笑,那笑声在寂静的牢房中回荡,似哭似笑,眼底是数不清的落寞哀伤:“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是与不是?”
长夏一字一句地沉声开口,每一个字都似重锤落下,带着浓厚的压迫感,那目光紧紧锁住槐序,似要将他看穿。
槐序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几秒,那目光中似有千般思绪,随后便反问道:“是与不是,还重要么?”
长夏心中的防线顿时如决堤的洪水,轰然崩溃。
她的脚步一软,仿若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攥紧的手骤然一松,只觉心中一阵剧痛,如同从万丈高空掉落时的绝望,空落落的,找不到一丝依靠。
她的心中满是悲愤与不甘,思绪如乱麻。
,!
他,这个人,一直以来都如此让人捉摸不透,从未改变。
他不喜欢自己,却又似有意无意地撩拨自己。
他不爱自己,却又总是想和自己有所牵扯。
难道他这样的人,就是秉持着有用者留之,无用者则弃的凉薄之心?一切难道都是自己在痴心妄想?“你到底有没有心?”
长夏费尽全力,咬牙切齿地问出这个问题,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是在质问。
槐序沉默着,无尽的沉默如死寂的黑夜。
长夏的呼吸逐渐颤抖,心中的愤怒已然与无力感交织在一起,让她痛不欲生,仿若有千万根针在心中扎刺,又如鲠在喉,无法言说。
“你他妈到底还要怎么样?!”
长夏终于忍不住沉声低吼,那吼声似能冲破这牢狱的禁锢。
此时,锁链交缠拖沓的声音响起,槐序的声音在寂静中传来:“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长夏闻言,聚力于掌心,直接隔空狠狠地抽在槐序脸上,那股力量带着她的愤怒与绝望。
槐序身形一晃,脚步不稳,如断了线的木偶般跌坐在地。
“事到如今,你还在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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