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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争执、劝说、眼泪、心痛……恍若昨日才刚刚发生。
心脏传来熟悉的沉闷痛感,和上一次从这里离开时无二,让她的脚步停滞。
顾衍换好鞋,回头发现沈岁宁迟迟没动作,走前问道:“怎么了?”
她被他这一句唤醒,抬起头,却没出声。
他的视线触及到她微微泛红的眼眶,迅速明白了原因,低声问道:“想起之前不好的事情了?”
沈岁宁点了点头,终于闷声开口:“嗯,上次在这里,你很过分……”
顾衍抬手,轻揉了下她的头发,显然也想起了自己之前在这里做的事、说的话。
那时是真的迫不得已,照他原本的设想,自己只需要拒绝沈岁宁就可以了。
她脸皮向来薄,耐不住那样毫无余地的拒绝。
只是没想到,千算万算,最终还是低估了她的固执程度,也低估了她对自己的感情。
他俯下身,低头亲了下她的前额,唇没离开,紧贴着:“抱歉,都是我的错,不会再有下次了。”
沈岁宁低着头,没有立即出声。
过了许久,才有些哽咽地说:“我那时,真的打算跟你老死不相往来了。”
怎么就可以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来?
她到现在都还清晰记得,听见他说自己叫的人其实是叶柠时,心上泛起的那种尖锐刺痛感。
甚至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听见别人叫自己宁宁,她都会想起他当日说的那番话。
没有人会愿意被人当作替身,更何况对象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怎么想都觉得过分。
太过分了!
就不该这么轻易原谅他!
沈岁宁忽然有些后悔,很想狠狠咬他一口泄愤。
她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踮起脚就往顾衍唇上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的力道,顾衍“嘶”
了声,没反击,一双眼含笑地看着她:“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咬人?”
喝醉酒了咬人,伤心了咬人,生气了也喜欢咬人。
小动物一样。
沈岁宁揪着他身前衣服的衣料,抬头瞪他一眼,瓮声瓮气地说:“不可以吗?”
“可以,你爱咬哪里就咬哪里。”
他笑着,纵容着,松开拥着沈岁宁的手,看她换好鞋子进屋。
房子久无人住,但一直有人定期上门清洁,他回来前还特意叮嘱过,因而看起来和他在时也没多大的区别。
沈岁宁不是第一次来这边了,走过客厅,很自然地就推着箱子往自己以前住过的客房走去。
顾衍从身后将人叫住:“宁宁。”
她回过头,神色疑惑:“怎么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微挑了下眉:“不和我一起吗?”
啊?什么一起?
她有些纳闷地看着他,在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后,迅速红了耳廓,磕磕绊绊地说:“医院那是特殊情况,家……家里……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顾衍的唇角擒着笑,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医院的床比家里的还要小很多。”
那哪儿能一样?
医院的床小归小,但毕竟地点特殊,跟家里完全是两个概念,哪能相比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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