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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葵把蠢老鼠带回破窝,随手将油桶搁在地,睨了一眼站在门边的老废物,那布满皱纹的老脸除了担忧之馀,也显露一丝惊讶--
呿!
他能指望老废物去找人回来么。
「古毅,你究竟去了那儿?」
花葵没搭理老废物半句。
不悦的撇撇嘴,将揽在身上的蠢老鼠放在椅子上坐好。
「爷爷……不要骂我好不好?我以后不敢把油桶弄破了……」郝古毅低垂着脑袋,揉揉红肿的双眼,手背一片湿。
「你敢骂人就试试看。
」花葵回眸一瞪,老废物敢吭声几句令他听来不痛快的话,他就马上把老废物给撵出去喂蚊子!
蠢老鼠不敢回家,就是这老废物在作怪。
真他奶奶的……蠢老鼠害怕的东西不少,他得一一铲除这些很不是识相的东西。
实在太搞不清楚状况--蠢老鼠是天生来让他欺负的,这世上就只有他能欺负蠢老鼠而已。
其它阿猫、阿狗算是哪根葱、哪根蒜?!
「嗟!
」他碎了声,狠戾的目光瞪着蠢老鼠的额头上方肿了一大块,真他奶奶的碍眼极了!
花葵撂下警告后就离开,留下爷孙俩人在厅堂。
郝爷爷拖着不稳的步伐上前关怀,这屋子已经易主--他得看男人的脸色过活。
很自然的--就是会怕惹恼男人……
他纳闷孙子怎会跟男人一起回来?
昏花的老眼瞧孙子一身脏,带回来的油桶也破了洞,「你是跌倒了么?」
郝古毅点了点头,把绘有小花朵的匣盒揣在怀里,老老实实的说:「我踩到石头,把油桶都摔破了……爷爷不要骂我,我会乖……」怕爷爷也会讨厌他,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腿上,咬唇闷呼:「我会好听话。
」只要听话,爷爷就会说他好乖,就不会讨厌他。
「傻孩子……」郝爷爷不断叹息。
他哪舍得骂人,孙子乖巧又听话,只是太糊涂了些,能责怪么……。
他杵着拐杖,边走边咳,回房拿一罐青草膏药,再踱出房外交给孙子。
「身上有那儿疼?快擦擦就不疼了。
」
「好。
」郝古毅搁下匣盒,解开前襟,胸口泛着疼,他抹着凉凉的膏药,舒缓隐隐闷痛的感觉。
花葵出外带回一位大夫为蠢老鼠清理、包扎头部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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