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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鹤笙也鲜少在人前,说话这么不客气。
虞在渊保持着安静的微笑道:“我当然放心。”
等两位男主离开,杨鲁运带着疑惑,委婉地问:“你和安鹤笙,以前就认识吗?”
不然为什么莫名一股子恩怨纠葛的辛辣味。
虞在渊垂下眼帘,简单地说:“校友。”
杨鲁运惊讶地扬起眉毛,一时不知说什么。
影帝在安鹤笙面前不对劲,你虞大编剧也不对劲。
安鹤笙到底是什么人物,对这二位施了什么妖法?
倪砚斐吃过饭,回到房间洗去一天的汗水和燥热,如同往常一样,拿出手机看自家猫猫,不过心神却无法安定下来。
杨鲁运误以为他对人物的理解、对两个男主之间感觉把控不到位,想让虞在渊亲自给他讲解梳理。
事实上他只是囿于自己的心结,无法放开手脚全身心地投入到表演中。
特别是和安鹤笙对戏。
几天下来,他一直在强迫自己忍耐,强迫自己更加入戏,却还是状况频发。
明天那场激情戏,他没有任何信心。
就像严重的恐高症患者只是稍微想象一下高处的情景,就开始头晕心惊。
他现在也是一样,连在脑海中过一遍那个场面都做不到。
窗外传来闷雷在云层中滚动的阴沉声音,酝酿了几小时的倾盆大雨凶残而至。
倪砚斐脸色一变,立即起身把两层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然后快速去行李箱里翻找耳机,却怎么也找不到。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倪砚斐以为是方谛,大步过去开门,想问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耳机放去哪里了。
可是打开门那一刻,倪砚斐怔住了。
安鹤笙带着极具欺骗性和迷惑性的笑容出现在门口。
倪砚斐无端紧张起来:“找我有事?”
“这么快就忘了?”
安鹤笙扬起手里拿着的剧本,理所当然地说,“我们不是约好,要对对戏找一下感觉吗。”
倪砚斐以为安鹤笙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真的会来。
倪砚斐扶着门框的手指不由自主收紧,面无表情道:“我不记得有跟你约……”
安鹤笙根本不听他说话,径直往门里走,丝毫不顾忌会撞到倪砚斐身上。
而倪砚斐如安鹤笙所料,条件反射地让开了。
于是安鹤笙施施然走进他的领地,目光漫不经心地四下扫了一圈。
“这是……”
安鹤笙看向床上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调侃道,“倪老师不会是害怕明天那场戏,正准备收拾行李连夜跑路吧?”
倪砚斐对着门沉沉呼出一口气,转身快步回到行李箱前,沉默不语地收拾东西。
“我不是告诉过你,话不要说得太死,给自己留点余地吗。”
安鹤笙在沙发里坐下来,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好像多么关心他似的问,“说真的,以你这个状态,明天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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