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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苏鹤亭,连尾巴都不乱晃了。
福妈捏捏猫的肉垫,明明是个哑嗓子,语气却很轻柔:“真可爱,比你哥哥可爱多了。”
被内涵到的苏鹤亭转动眼珠,偷看谢枕书,见谢枕书一脸若有所思,正拧眉盯着福妈怀里的猫,好像那是什么炸弹。
福妈敏锐地喝道:“你看别人干什么!
有空看别人,不如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苏鹤亭一个激灵,猫耳又抖了抖,他说:“看看也不行?我又没干吗。
等等,我为什么要反省?”
“手都让给人砍废了,丢不丢脸?”
福妈抱着猫,看向苏鹤亭,神情立刻变得凶悍,“你翅膀硬了,能随便跑,见人就打架,我还不知道?你胆子真大,偏偏要去招惹卫知新!
他什么人?他身边围的全是亡命徒,给钱就杀人。
你好啊,这次被砍了手,下次小心被砍了头!”
她话说得重,一点儿都不留情面。
隐士如坐针毡,恨不能遁地跑,后悔来这里了。
他用余光瞄苏鹤亭,结果苏鹤亭没瞄到,反而瞄到了皱着眉的谢枕书。
他对谢枕书做口型:没事,她就是刀子嘴。
苏鹤亭乖不了几分钟,闻言身体一歪,瘫在沙发上:“好,你现在把卫知新喊过来,让他砍我的头。”
他在外面很要面子,但进了破桶子巷101号就无赖了起来,因为这是他最早的窝。
大爆炸让苏鹤亭身受重伤,刑天的救援队能力有限,只能把他们这些幸存者安置在生存地医院。
苏鹤亭当时没了只眼睛,人也站不起来,还记不清事,在病床上空耗等死,是福妈把他捡回来,给他做了改造手术。
两个人相差三十岁,勉强算是“母子”
,就是脾气不合,总吵架。
苏鹤亭在这里待不久,搬进了筒子楼。
福妈喊他白眼狼,不许他回来。
他跟福妈通话都很少,因为电话打过来福妈就挂,平时都靠佳丽从中调解,两头安抚。
隐士自诩是“二哥”
,颤抖着出声劝解:“今天谢哥在,都别吵——”
“我哪敢跟他吵架,他都无敌了。”
福妈拍拍怀里的猫,猫跳到桌子上,伸了个懒腰。
她坐下来,那专门为她设计的大椅子发出“吱呀”
响。
她拨了拨金发,姿态优雅,对谢枕书说:“姓谢?别客气,把这里就当自己家。”
福妈五十来岁,但保养有方,眼角皱纹很浅。
她泡泡袖底下是肌肉,不是改造的,而是她日复一日练出来的。
桌子上铺着蕾丝桌布,还摆着花瓶。
花瓶里面插着十几枝白芍药,不是虚拟投影,是真的,味道很香。
那在桌子上漫步的猫走过去,用鼻子蹭芍药,还眯着眼睛瞅谢枕书。
福妈看谢枕书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这没监控,不用一直戴着雾化器。”
谢枕书用他一贯的借口:“我长得丑。”
福妈点着一根女式烟,夹在指间,表情莫测,看不出信还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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