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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老实敦厚。
皇太后原本紧抿的唇角微微松动,似笑非笑的望了华婉一眼,那眼神颇为无奈,却少见的带了几分宠溺。
华婉自是知道从十五年前,先帝立储一事,赵王与先帝一脉便站在了对立面,却不曾想,竟是恶劣到了这般境地。
话说,那赵王也着实是个人物,整整十五年,历经两代帝王,却仍在朝堂上稳稳蹦跶,她倒听王爷提起过,赵王此人,心机深沉,为人阴狠,行一步便能将剩下的九步想妥,前瞻后顾,滴水不漏。
如此剽悍的赵王爷,他,惧内,可见,赵王妃是多剽悍了。
华婉眼神微闪,对眼前的赵王妃充满了敬意,那四字四字的“岂敢岂敢”
说得更为真诚。
赵王妃渐渐感觉不对,不论她怎么说都如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使不上任何劲儿,几句下来,竟觉十分之无趣,古怪的笑了一声,道:“思川倒是文静。”
“这孩子性子腼腆,话少,哀家老了,也不喜喧吵,她又孝顺,便恰好与哀家作伴。”
皇太后不轻不重的道,目光在赵王妃身上扫过,便轻轻的停在了华婉身上,神气间对这媳妇十分的满意。
赵王妃笑了笑,丢下华婉这团啃不进的棉花,转开话头,说起了此番来的目的:“臣妾听闻太后娘娘凤体欠安,心中焦灼担忧,特来探望。”
“不过是胃口小了些罢了,不妨事。”
皇太后深深的望了赵王妃一眼,“倒是九弟,好些时日不见了,身子可还健朗?”
“王爷身子素来好,生龙活虎的,倒劳太后娘娘记挂了。”
“哦,这是好事。”
皇太后神色恹恹然,端起边上的茶盏,道:“哀家乏了。”
端茶,即为送客。
华婉先起身,道了告退。
赵王妃缓缓站起,目光直接地看向皇太后,皇太后撇开头,双眼之中闪过厌恶。
赵王妃显然不欲与华婉同行,出了荣禧宫便随意地道了句先行,走了。
华婉自然也不愿与一个心怀敌意之人同行,她落在后头,乐得自在,一个人慢慢的踱着步,心中暗暗思忖,赵王妃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适才在荣禧宫内,那几句话,却是看不出有什么意图。
一路走来,思绪转了不知几回,仍是没有一点头绪,不得不说,这皇家的女人心机境地,已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
想不出,便放至一边,暂不去想了,华婉微微抬起头,深秋的天空,格外的悠远高阔,几缕浮云飘过,碧蓝的天空之下,四四方方的大兴宫显得渺小而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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