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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赜拿了毯子包了秦舒,抱到温泉里,纳罕:“每次都是我出力,你倒累成这样?”
秦舒趴在陆赜肩上,心里哼哼,也就是这具身子不行罢了,要是从前自己来这么一场,还能精神抖擞去加夜班熬通宵呢。
陆赜一边慢慢托着她,一边凫了水在她身上,开始还好,后面手上便渐渐不规矩起来:“我看你就是不爱动,才这般累的……”
秦舒拂开他的手:“别闹了,怡园还有客人呢?”
陆赜低头轻轻咬了一口:“一个四品知府,也比我重要?支使我办这么多差事,连一点甜头都不给?”
秦舒浮在水里上上下下,临了叫陆赜抱回床上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
陆赜披了件袍子坐在床边替秦舒揉腰,小声道:“你这身子真该叫个大夫来瞧瞧,平时里走几步也觉得累,弄这事儿也觉得累。”
秦舒踢他一脚:“我看你才应该是瞧瞧大夫,行房太过,小心未老先衰。”
陆赜捉住她白嫩的小腿:“我这还太过么,不过体谅你罢了。”
秦舒偏头,突然想起来:“左杨他们是不是还在怡园等着?不行,我得起来……”
她刚坐起来,扯着腰上的肌肉,吸了口冷气,陆赜赶忙扶她躺下:“你歇着吧,我去替你见。”
秦舒正有此意,嘴里却还道:“你恐怕不便见人吧,你要去见了,沈家必定以为是你的意思了。”
陆赜捏了她一把:“你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么?你放心,一准儿把那沈家的小子给你忽悠去吕宋。”
秦舒心虚地笑笑:“早去早回。”
她自觉累了,放了帐子,缓缓睡了过去。
半夜下了场大雨,陆赜回来的时候秦舒睡得正香,他坐在床边,看她恬静的睡颜,心道:这样也好,强求更多,也许得不偿失。
秦舒醒过来,朦朦胧胧见床前的暗影,便知是陆赜:“还不上来睡,大半夜的坐着干什么?”
陆赜应了一声,脱了袍子躺在秦舒身边,手掌上传来暖香,患得患失之感越萦绕,他环了
秦舒的腰,轻轻嗯了一声,终是问了出来:“秦舒,你爱我吗?”
他是守正的士大夫,情不出口,这样问出来已经是极失体统了。
秦舒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敷衍道:“爱!”
陆赜失望:“假话!”
秦舒立即改口:“那不爱。”
陆赜不说话,腰上的手渐渐用力,秦舒只好转过身子,睁开眼睛:“那我要怎么说,你才满意呢?”
陆赜也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回答,只觉得气不顺,磨牙:“我要听你的心里话。”
秦舒抵在他胸口笑:“那可能得等偱儿、珩儿长大,我自己才能知道呢?”
陆赜还想再说点什么,叫柔荑抚住唇:“嘘,别说话了,听听外头的春雨声。”
春日霏霏细雨,打在刚抽芽的嫩柳上,也打在陆赜的心上,他拥着秦舒,听着外面的雨声,渐渐地仿佛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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