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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
正好去向周淑妃请个安,顺道看看姬令仪。
周淑妃性子极其温柔和善,说话也总是轻声细语的。
见姬元徽来,她显得很高兴:“浔儿来了,近来忙不忙,没有再惹你父皇生气吧,来这样早,用过饭了吗?”
说着她便要吩咐小厨房去做些点心来,姬元徽赶忙将人劝住:“母妃,母妃我吃过了,不用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令仪呢,那丫头去哪儿了?”
“约着赵家李家那几个小姑娘打马球去了,她一刻也闲不住。”
周淑妃说着又想起了什么,有些担忧道,“前些日子你说那孩子病了,现今可好了?”
姬元徽点头:“母妃宽心,已经无碍了,过几天我寻个合适的日子带他一起来给您请安。”
“我该怎么喊他好呢。”
周淑妃犹豫不定,“喊煦儿吗?但他从前几乎没有见过我,这样叫是不是有些过于热络了,会不会让他不自在?”
从血缘上来讲,裴煦反而比姬元徽与周淑妃的亲缘更近。
姬元徽是过继的,但裴煦却是周淑妃亲妹妹的孩子。
周氏是江南一带的望族,到她们这一代嫡系只有两个女儿。
长女周韫锦入宫为妃,次女周韫玉嫁了青梅竹马的探花郎裴寄,后来随夫至地方赴任,姐妹二人便再未见过了。
后来裴寄秩满后调回京城的路上遇到流民暴动,周韫玉不幸殒命,幼子被老仆护着在奔逃间失散,过了两年才被裴家找回。
裴家私下里与东宫有着来往,裴煦被裴家认回,身份也跟着变得敏感。
周淑妃不是太子一党的人,自然不适合再见他了。
于是这些年裴煦虽然回了京中,却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再与母亲的族人接触。
不过现在形势不同了,裴煦的身份说敏感也敏感,说灵活也灵活。
如今他入了姬元徽的府,自然就与周氏靠的更近了。
“母妃喊他融融吧。”
姬元徽不自觉勾起唇角,“他会高兴的。”
周淑妃问道:“小名吗,是哪个字?”
姬元徽道:“花可融愁的那个融。”
……
上朝时辰实在太早,在宫中坐了一阵回到府上时也才刚到辰时。
姬元徽将朝服脱下,换了身深色常服坐回到床边。
裴煦还睡着,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露出的半张脸浮着层薄红,睡得很熟。
姬元徽怕他在梦里将自己闷死,拉了拉被角将他整张脸都露出来。
怎么能这么合心意呢。
姬元徽觉得自己是真的很喜欢裴煦,怎么看都不够看,怎么看都喜欢,喜欢得恨不得把人嚼嚼吃了。
这么比喻似乎不太恰当,但这不能怪他,是裴煦又香又漂亮,让他见了就忍不住想抱着人啃两口。
目光扫过眉眼,嘴唇,最后落在了耳廓上,停下不动了。
姬元徽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过裴煦的耳垂。
除了他大概没几个人知道,裴煦这里有一颗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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