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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青黛急急问道。
“太太,”
陆九瞻留意了卢家众人的神态,“您先问问娘子失踪前的情况,我有些事要去处理。”
青黛目色焦灼,但陆九瞻背过人时飞快地朝她比了个手势。
她心中有数,遂道:“薛管事先去吧。”
陆九瞻跟着报信人来到了徐府后巷,秦阳将一枚戒指交到了他手中。
他眸光一沉,这是虞长宁前两日才置办的首饰,与她今日所戴的钗环是同一套。
秦阳低声回禀,“这条巷子是个死胡同,通往的是徐府侧门,我问了徐府的下人,这道角门从不开启,是自里头落锁的。”
“今日有谁接近过这扇角门?”
秦阳摇了摇头,“今日宾客众多,徐家仆妇忙着招呼客人,并未派人看守这道门。”
陆九瞻的脑海中想起了卢显的话,他转头吩咐一名扮作小厮的亲从官,“查一下今日冯二郎有来过此处。”
亲从官领命而去,他复又看向秦阳,“可有马车或小轿从这儿出去?”
话虽这般问,但陆九瞻更倾向于是马车将人带走的。
若要抬轿,那至少需要两个人,走漏风声的可能性也会更大。
“这条巷子偏僻,巷口并无摊贩,是以没人留意过这些。”
秦阳的脸上爬满了焦急。
那位可是沛国公府家的娘子,若真被他们弄丢了,只怕哥儿几个都讨不了好。
“进去看看。”
陆九瞻心中的担心不亚于任何一个人,但他不能自乱阵脚。
一行人以秦员外为首,从角门进入徐府。
为了避免被人怀疑他们的身份,秦阳带着几人分别向徐府下人询问今日所见。
而陆九瞻则领着两个亲从官落在人后查探地上的蛛丝马迹。
前两日下过雨,地上的泥土湿润粘黏。
仔细辨别,能从石径上看到几个痕迹浅显的鞋印,应是行路时沾上的泥土。
陆九瞻上手丈量,发现为同一人的足印,却不属于虞长宁。
那日他陪着虞长宁购置衣裙时替她拿过新买的绣鞋,比地上这个略大一些。
也就是说,这个鞋印的主人,极有可能是个比虞长宁矮半个头的女子。
而在角门附近,陆九瞻发现这个鞋印又折返了。
这个鞋印的主人出去时是走在石径的左侧,回来时却在中间。
由此可见,她去时是两个人,回来时却是一人。
而从痕迹来看,此女应为下人,否则怎会踏入湿泥脏了鞋履?
他目光扫过石径旁的草堆,蹲下身子拔起一根放在手中细看。
此时,前去查探冯二郎的亲从官回来了。
他凑到陆九瞻耳边,“娘子失踪的时候,有人见他曾在前院徘徊,似在寻人。”
“知道了。”
陆九瞻语调平静,但无人知晓,他藏在理智之下的急火就快将他的冷静自持燃烧殆尽了。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一旦天色暗下,再查,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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