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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舅舅幼时上过几年旧学堂,偶尔兴致来了会掉几句书袋,文绉绉的,钱舅妈笑他跟个文学教授一样。
“你别说,我越琢磨越觉得大山眼熟,但就是死活想不起来他像谁。”
钱舅妈挡住了电视,钱舅舅往沙发左边挪了挪。
“眼熟?”
钱舅舅沉思几秒,“我没这种印象,你可能看错了?”
记忆太模糊,钱舅妈放弃回想,许空山在临溪土生土长,她应该是看错了吧。
钱舅妈不了解许空山的身世,如果她知道许空山是被人从县医院偷换的,肯定不会就此抛到脑后。
发生在夫妻二人间的这场对话陈晚不得而知,他座靠在床上拨弄许空山的手表,窗户边许空山正牵了根绳晾衣服,手表不防水,洗澡前必须摘了。
许空山穿着背心和短裤,结实的臂膀一览无余,陈晚肆无忌惮地欣赏着许空山的好身材,不管看多少遍都不觉得腻。
“山哥。”
陈晚的呼唤令许空山转过身,他搭好袜子走到床边:“咋了六儿?”
“没什么,就叫叫你。”
陈晚放下手表,朝许空山扬起一个眷恋的笑容。
许空山摸摸他的脸颊,粗糙的掌心带着微凉的触感,上面还有肥皂的味道。
摸完脸许空山的手指顺势插入陈晚的发根,探查他洗过的头发是否干透。
那动作,跟给小猫顺毛似的。
陈晚懒洋洋的抱住许空山的腰,把脸埋进他结实的腹肌一通乱蹭,将许空山的背心弄得皱巴巴的,他甚至能感受到陈晚唇上的湿意。
许空山被陈晚蹭得口干舌燥,宽松的裤子挡不住他的轮廓,陈晚坏心眼地隔着背心轻咬了他一口,许空山猛地弓腰,用手抵住陈晚的额头,以防他继续作乱。
“六儿别闹。”
许空山低头亲了陈晚一下,“等明天回去好吗?”
陈晚顿时僵住,不是,他没那个意思啊,他只是想蹭个腹肌而已!
怎么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许空山的定力还是这么差。
到底是许空山定力差还是陈晚太低估他对许空山的吸引力,此问题不做讨论。
陈晚悻悻松手,许空山扭头关了灯,黑暗模糊了视野,陈晚暗道一声小气,闭眼上梦里找他的八块腹肌去了。
胡立伟是夜里到的,他火车晚了点,中途有人丢了钱,惊动了全车人。
胡立伟一个人不敢睡太死,下火车时困得脑袋发懵,在车站附近找了家招待所住下,他身上带着钱,走夜路不安全。
他怕自己睡过头,特意麻烦了招待所的同志第二天早上六点喊他起床。
“胡大哥。”
一个多月没见,胡立伟晒黑了许多,胡子拉碴的,许空山差点没认出来。
“许兄弟来了。”
胡立伟也是才进门,他放了行李,正准备拿衣服洗澡,“你们先坐会,我去收拾收拾。”
余平安倒了两杯水,代替胡立伟招待许空山他们。
胡立伟坐了四天三夜的火车,浑身汗臭,夏天的火车跟蒸笼没什么区别,他人都快捂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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