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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伦哭丧着脸道:“就这么点了,老东西只顾着自己享受,死了就没给我留几个子儿,这还是我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别家人天天去花街那边玩,我可都不舍得去……”
“哦。”
黑斗篷男人点点头,忽然手中的铁剑一松,径直刺入魏伦的咽喉中,使他口中的话语立刻戛然而止,鲜血霎时溅开。
魏伦显然也没料到自己都已经拿出所有银钱了,这强盗还是要杀人,不由得露出不甘心的神色,口中出嗬嗬的声音,想要喊外面的护卫,但却已经不出声音。
噗通!
整个人摔倒在地,扭曲挣扎了几下后,渐渐不动了。
旁边那被绑来的少女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因为这一幕而露出什么欣喜的神色,对她而言不管是魏伦,还是眼前这杀人抢钱的强盗,都是令人恐惧的恶徒。
“……”
黑斗篷男人没有去看旁边的少女,只将银子和金叶子一点点的收起来,掂量掂量,合起来计算一下,折算成银子大概也就四五百两左右的价值。
直到将所有银子收起,他这才瞥了一眼旁边的少女,但也就仅此而已,随即就并不理会,提着铁剑,掀开一旁的窗户,从窗户翻了出去。
只留下被捆绑手脚的少女依旧瘫在魏伦的尸体旁边,剧烈的喘着气。
大约只一盏茶功夫。
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动静,似乎是打起来了,但持续时间很短,大概也就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一切就再次归于寂静,甚至都没人能喊出声音来。
少女就这样惊恐、害怕的蜷缩在那里,在魏伦的尸体旁边呆了整整一夜,直至第二天天明,门被人砰的一下踢开,外面走进来一队差役。
“咦,还有个活着的!”
刘松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
李铁看着屋子里的情形,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走过去用差刀挑开了少女嘴里的麻布。
这时在惊恐与害怕中战战兢兢渡过一夜的少女,看着眼前的一众官差,这才一下猛地哭出声来,哇哇大哭。
……
半晌后。
城卫司。
陈牧的堂衙里,刘松和李铁小声汇报着事情。
“……是下河街那边,一户赵姓人家的闺女,被那魏伦让下人夜里绑了去,要行歹事时,遭了盗匪夜袭,连同十几个护院都死的干干净净。”
“差司大人也亲自去了,验了尸体说,全都是剑伤,但剑法似乎不太到家,可力量却十分惊人,与前些日子的几件事不尽相同,应是同一人所为,估计要么是某个凶名在外的悍匪,要么就是内城那边什么人过来‘行侠仗义,惩奸除恶’,让咱们此事到此为止。”
刘松和李铁细细的将事情陈述一遍。
陈牧面色平静的听罢,冲着两人挥了挥手,道:“行,我知道了。”
这事件实际上已经由闵保义下了决定,到此为止并不续查,也不需要告诉他,但刘松和李铁平日里干的最多的活,就是将他不在城卫司时,生的大大小小事情告诉他。
“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走了,伱等一切照旧即可。”
陈牧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刘松和李铁都行了个礼。
很快。
陈牧一个人回到了家中,来到了自己的卧房,从床榻里面的箱子底部,几块地砖下面,拿出一个包袱,包袱里是大约六七十片金叶子,以及二三百两银子。
还有一把没有剑鞘的粗糙铁剑,竖着插进地下。
“总算富裕起来了,嗯,也该再给玥儿送点银钱过去,她那边现在也需要花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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