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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因风计谋得逞,更不迟疑,运掌如风,切向乐之扬的咽喉。
乐之扬手持半截木棍,急忙点他的脉门。
竺因风一无所惧,仍是挥掌直进,木棍与手腕相交,“嚓”
的一声,又断了一截。
这两下变起仓促,席应真脸色微变,叫道:“快退……”
话没说完,竺因风右腿陡起,势如一条长枪,踢向乐之扬的下身。
这一招刁钻阴狠,乐之扬一边后退,一边伸出短棍,点向对手足踝上的“三阴交”
。
“三阴交”
是人体三条阴脉交汇的地方,一穴受制,三脉俱损。
可是竺因风不躲不闪,仍是向前踢出。
要知道,他的师父铁木黎一代宗师,竺因风耳濡目染,眼界颇高,这一阵交锋下来,已经看穿了“奕星剑”
变化,之前所以后退,只因失了先机,如今占了先手,乐之扬剑来剑去,全都在他预料之内,所以短棍一动,竺因风的真气也动,注入“三阴交”
之中,一只脚有如铜浇铁铸。
刹那间生死立现,乐之扬右手挥棍,左手一摸腰间,刷地抽出玉笛,他想也不想,向前送出。
这一剑并非“奕星剑”
中的任何一式,光耀电闪,大大出乎竺因风的意料,但觉小腹一痛,已被玉笛点中。
此时间,他的内力一大半都在“三阴交”
上,胸腹之间甚是空虚,玉笛点中之处,真是痛彻脏腑。
乐之扬挥笛之时,短棍点中了竺因风的足踝,借他腿上之力,一个跟斗向后翻出,落地时定眼看去,只见竺因风面红如血,两眼直,蹬蹬蹬退了三步,蓦地一声狂吼,捂着小腹狂奔而出,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乐之扬望着林中,心子突突乱跳,刚才死里求活,一切变化都出于本能,回想起来,右手木棍用的是“武曲式”
里的“火木通明”
,左手玉笛用的却是“飞影神剑”
里的一招“羚羊挂角”
,他情急自救,无意中使了出来,不想一剑奏功,居然伤了竺因风。
乐之扬越想越觉惊奇,忽听席应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子,你没事么?”
乐之扬回头看去,老道士站在身后,眼里透出关切之意。
刚才情势危急,席应真不顾失信,抢到乐之扬身后相救,谁知眨眼工夫,乐之扬反败为胜,竟将强敌击退。
席应真惊喜之余,也觉十分意外。
乐之扬定一定神,说道:“席道长,我没事,刚才,刚才……”
他心有顾虑,欲言又止。
席应真笑了笑,接口说道:“刚才那一招不是‘奕星剑’?”
乐之扬面颊烫,支支吾吾,席应真打量他一眼,点头说:“小子,你见过黄河长江么?”
乐之扬说道:“长江我见过,黄河么,只听说过,但没有亲眼看见。”
席应真说道:“江也好,河也罢,均是起源西方不毛之地,流经万里,同归大海,江河一旦入海,其水更广,其势更强,这就叫做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乐之扬听得莫名其妙,挠头说:“席道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席应真哈哈大笑,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忽地站住。
乐之扬跟上前去,刚到他身后,忽见老道士双腿一软,“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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