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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之后的病房,一片死寂,只有紫外线汞灯低声嗡嗡作响,被角撩开一条细小的缝隙,整个房间都笼罩在迷蒙的紫色之中,浓郁的臭氧气味穿透层流床的透明帘子,严丝合缝地钻入鼻腔,有种被动吸氧的不爽,被子内的我,双手前臂支起,将被子托举起一块空间,防止在消毒过程中窒息,空气异常沉闷,眼前充斥着浓重的黑暗,汗珠从浑身的毛孔里渗透而出,不到十五分钟,我的病号服已经被汗湿。
估计是因为极度体弱,哪怕是躲在厚厚医用棉被下的躯体,依然能感受到紫外线辐射的威力,没过多久有床垫支撑的前臂已经发麻,难以想象,我妈在直接辐射的情况下,是如何挺过每天这一小时的难熬时光。
“如果可以一命抵一命,医院的天台一定会挤满愿意替孩子去死的母亲”
,我妈的好友,重症科的主任罗叔叔,曾经在家庭聚会时不经意间吐露的残酷,原来不是夸大其词,而是赤裸裸的真相。
既然身不由已,不如随波逐流,将身体蜷缩在厚重的被子里,尝试闭上眼,减缓呼吸的频率,让思绪逐渐趋于停滞,接纳汗如雨下的状态,假装在享受一场紫外线日光浴,没想到自我催眠竟有奇效,渐渐的身体松了开来,大脑一片空白,眼皮越来越沉,就连一小时后黄护士进来关灯,掀开被子检查我的状况,我都没有察觉,还在呼呼大睡,发出轻微的鼾声,连我妈跟护士一起给我换病号服,我都没醒。
这一觉睡得深沉,感觉短短几小时,昏迷时缺失的睡眠得到了补偿,等到睡得满足醒来时,已经到了日暮时分,昏黄的夕阳斜挂在窗外的枝丫上头,与病房里暖黄的灯光遥相辉映,别有一番趣味,我伸了个懒腰,吐出一口浊气,直觉得神清气爽。
一个花白的脑袋忽然探到我面前来,把我吓了一大跳,摸到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定睛一看,诶呦,这不是我们家的老顽童,我亲爱的爷爷,成天运吗?
不同于体弱早逝的姥姥姥爷,我的爷爷奶奶身体还很硬朗,今年八十岁的爷爷成天运,和六十八岁,比爷爷整整小了一轮的奶奶汤茹行,他俩都属鸡,是一对整日吵吵闹闹的欢喜鸳鸯。
爷爷奶奶生的晚,拢共养育了四个孩子,大女儿成书辰,二儿子成书墨,三儿子成书君,小女儿成书婉,我爸在家里排行第二。
除了大女儿出生在长征路上,其他三个孩子都出生在N市,每个孩子刚好相隔两岁。
大姑姑成书辰命好,代替我爸上山下乡时,遇到了农村来N市当兵的穷小子,婚后大姑父颇受姥爷赏识,在姥爷的提拔下,在部队里一路平步青云,让大姑姑顺理成章当上了养尊处优官太太;小叔叔成书君是家里第一个大学生,在C市读大学的时候,跟前空军副司令的宝贝女儿看对了眼,最后还是我姥爷飞到C市,做通了老战友的思想工作,让小叔叔成功攀上高枝,靠着小婶婶家的关系做起了生意,当上了梦寐以求的凤凰男。
小姑姑成书婉最是特立独行,十几岁的时候读护理学校,即便严重晕血还是当上了N市的妇科医生,从十几岁起就毫无空窗期,除了赚钱炒股,唯一爱好就是跟帅哥们一场一场地谈甜但虐的恋爱,一直谈到了快三十岁,某天突然爆发性肾衰竭导致尿毒症,活命面前情爱不值一提,这位西医不信透析,跟着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半路师傅,小姑姑毅然出家遁入深山修行,若干年后续上命回家探亲时,成了一名神神叨叨的正牌道姑。
小时候的假期,托儿所也放假了,双职工的父母,经常把我丢给爷爷或者姥爷,让两个老头轮流带我,姥爷像我的谋士,爷爷像我的朋友,我跟他俩都特别亲,奶奶有些重男轻女,但对我还是很照顾的。
与远在C市的小叔叔最为疏远,每年只有过年时见一面,对他莫名的优越感嗤之以鼻,我也不喜欢经常回家的大姑姑,可能是官太太当惯了,控制不住地趾高气扬。
反倒是特立独行小姑姑成了我最喜欢的玩伴。
爷爷笑眯眯地看着我,心疼得直摇头:“梨梨啊,都怨你爸,这么大个事竟然不告诉我老头子,要不是我刚好跟你奶奶去庙里上香,遇上了你妈的好朋友艳芳,听她说你病重昏迷,你妈妈托她找师傅给你做祈福法事,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病得这么厉害。
你爷爷当年打鬼子,爬雪山,过草甸,吃树皮,二万五千里长征,一路冻死饿死战死了无数的战友,唉,瞧你现在这个模样,饿了至少得两个月了吧。”
我点点头:“五脏庙断供差不多五十天了,一开始饿得抓心挠肺,看啥都想吃,被我爸偷喂的泡面整吐了,鼻血跟瀑布似的,特别壮观,后来就老实了,总饿着,就习惯了”
。
“你奶奶晕车,我没让她跟来,这次你大姑姑小姑姑都一起来了,我们三个人还有司机小张中午就到了,医生只让进一个人,她俩还在门外坐着呢,爷爷看你睡得这么香,也不忍心叫醒你,就在病房里坐了一下午。
我已经批斗过你爸了,也找你妈问清楚了情况,你这个病就是得烧钱救命,爷爷有钱,爷爷这次就带了十万块过来,银行卡已经给你妈了,你的姑姑叔叔经济条件好,爷爷让他们一人先掏五万块给你爸,救急。
不够咱们再凑”
“梨梨啊,你姥爷有两个孙女,我老成有一个孙女,一个孙子,一个外孙,你是我们家最聪明,最有出息,也是唯一一个我们两个老头子一起带大的孩子,姥爷临走前,还交代我要扶持你,如果父母不支持,让我一定要鼎力支持你的决定。
你还年轻,人生先苦后甜,也不是坏事,早早吃过苦,以后再尝到的,都是甜的。
年轻时摔一跤顶多断条腿,养一阵子就好了,不像我们老头子,摔一跤简直是要老命。”
“爷爷,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你都八十了,身体也不好,还一路颠簸一千多公里的路来看我。”
“傻瓜蛋,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可是我成天运最宝贝的孙女啊!
你才两岁多的时候,胖乎乎的,又调皮又贪吃,还特别黏我,成天抱着那床你奶奶给你打的红色小被子,我走到哪你跟到哪,跟颗滚动的小肉球似的,我上个茅房你都要搬一把小凳子坐在门口守着,连你小姑姑抱我一下,你都会噘着嘴生气把她赶开,‘这是我爸’,‘这是我爷爷’,你们两个幼稚鬼斗嘴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还忘不了。
“你才那么小,已经会搂着我的脖子撒娇,说‘爷爷等我长大了给你买鞋鞋’。
前两个月假期回家,你真的拿奖学金给老头我买了双老北京布鞋,你经常给我剪脚趾,尺码买得是刚刚好合脚,爷爷我可稀罕了,连你奶奶都调侃我,每天拿出来看一眼就是舍不得穿,那可不,这可是我宝贝孙女两岁时候奶呼呼的承诺,长大了,到了十九岁,你都还记得兑现,爷爷没有白疼你这么多年。”
爷爷不爱笑,总爱皱着眉头,平日里满脸严肃,有股不怒自威的神气,可他讲起我早已忘却的,三岁以前的小事时,眉眼间都松泛开来,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柔和笑意。
我把手伸出层流床的透明帘子,握住爷爷的手,还是粗糙的,皱巴巴的熟悉触感,掌心温度很高,爷爷以前总喜欢用力捏我的手,经常把我痛得嗷嗷叫,使劲抽回来的时候手都红彤彤了,今天他想故技重施逗我的时候,突然愣在当场,眼眶湿润,只反复轻轻揉搓我手。
病房的门被推开:“爸,该吃晚饭了,一路上你都没好好吃饭,让我哥带你们去附近找个馆子好好吃一顿吧,反正病房里只能留一个人,我晚上都辟谷,让我陪陪梨梨呗,把嫂子也一起带去补一补,这里有我顾着呢。”
小姑姑已经两年多没有回家了,上一次接到她的电话,还是从西藏拉萨打过来的,信号不太好,断断续续,她一个一句藏语不会说的道士,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不对,只身跑到布达拉宫修行去了,差点惊掉我的下巴。
今日一见,她更瘦了,简直可以用仙风道骨来形容,高海拔的藏地把她的皮肤晒得黝黑,可能是担心道袍在医院会招来非议,她换了常服,脚踩布鞋,乌黑长发用一根自己削的竹筷子随意盘在头顶,一如既往地随性。
她先是绕着层流床转了两圈,曾经的医生认真地研究了一番层流床的原理,然后费力把小沙发挪到我的床边,脱下布鞋,盘腿往上一坐,拿起床头的医用速干消毒液,把双手又仔细消毒了一遍,才把手伸进层流床,笑着摸了摸我的脸:“梨梨,早几年我易经八卦略有小成的时候,给全家人都卜过一卦,算到你十九岁有大劫,卦象大凶,当时我提醒过你妈,你懂的,她哪里会信这些,我便想着过后再提醒你。”
“三年前,我跟我的师傅一起外出,机缘巧合遇到了布达拉宫的转世活佛,相谈甚欢,邀请我们前往布达拉宫修行,运气好的话还能见证新活佛的诞生,没曾想,我与这位活佛机缘颇深,以道教的外系流派身份,得到了一个布达拉宫偏殿的莲花座,我也没想到,这一去竟然就是两年多。
接到你爷爷电话的时候,我刚得赠了活佛上一世师傅的两颗舍利子,得知你的情况,我立刻又起了一卦,才马上赶来看你。”
小姑姑四处张望了片刻,确定了此时病房外没有人,神秘兮兮地从腰间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小布袋,一看就是她自己手工缝制的,气质灵巧但走线粗糙,袋口是两条白色的拉绳,绳头结着两颗小小的夜明珠,不知道又是她从哪里淘来的,小布袋看起来鼓囊囊的,看起来藏着不少宝贝,她打开绳结,低头一阵捣鼓,从布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两颗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暗红色珠子,形似椭圆的玛瑙,看着异常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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