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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她心里的涩痛不争气地涌出来,弥漫了整个眉骨。
若是当年的她,一定会欣喜若狂地抱住他,甜软地叫着「夫君」。
毕竟,她把他当作唯一的,痴心地爱着他。
可是,在庄子的三年经历了千锤百炼,她的心早就被石泥封住了。
紫苏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以为大爷要杀大夫人,惊骇地扑过来。
「大爷,您不能伤害大夫人!
」
陆正涵好似被抓了个现形,猛地缩回手,尴尬无措地转过身,「我……」
她看见大夫人的脖子红红的,分明被人狠狠地掐过,气哭了:「大爷,大夫人咳疾未愈,全身是伤,腰伤更是时常发作,您这么作践大夫人,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吗?您是不是要害得大夫人卧床不起才罢休?」
「好好伺候她。
」
他丢下一句话,心烦意乱地往外走。
走到外间时,他突然止步,打量房间。
无论是寝房还是外厅,跟三年前奢华的布置大相径庭。
薇儿不是说亲自布置了春芜苑吗?
这般的……家徒四壁,还需要她亲自来布置吗?
陆正涵的心头更是五味杂陈,大步流星地离去。
让沈昭宁回府已经是对她天大的恩赐,奢华的房间只会助长她的气焰。
这样正好。
回芳菲苑的半途,他吩咐徐管家:「派两个护院去玉溪镇庄子,把所有欺辱过大夫人的仆人,拔舌,打断手脚,自生自灭。
」
徐管家看见大爷面上的戾气,心里骇惧极了。
沈昭宁并不是真晕,只是那会儿真的难受,头晕目眩,心慌气促,便索性晕过去。
也是不想再面对那张厌恶的嘴脸。
紫苏伺候她喝了两杯温热的茶水,给她盖上两床厚厚的棉被。
「大夫人,你吓死奴婢了。
」
「我哪有那么弱?」沈昭宁无力地勾起一抹苦涩。
「奴婢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说手臂有伤?这不是激怒大爷,平白遭受欺辱吗?」
「若我一开始就说了,以老夫人对我的厌恶,会放过我吗?」
沈昭宁知道陆家人有多坏,陆正涵说对了,她演这么一出,是为了不伺候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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