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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哦,纯爱啊。”
乙骨忧太心情无比复杂,讷讷地重复:“是纯爱啊。”
手里的刀突然多余起来,刀柄也变得烫手,怎么握都不舒服。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想了想,又觉得无话可说,自从上次交流会见过京都咒术高专的东堂之后,他就懂得了尊重别人爱情的重要性。
乙骨忧太求救似的看望向伏黑惠,满脸虚弱,觉得自己这个立派的前辈今天怕不是做不成了。
太宰仿佛知道他的内心活动,抢先一步开口:“是乙骨前辈啊,我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你了,乙骨前辈对我来说是指路灯一样的人,要不是前辈,我无论如何都不敢迈出第一步呢。”
他轻柔地在布偶猫身上抚了抚,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丝绸般的猫毛上,乍一看非常养眼,但落在乙骨忧太眼里,却奇怪得让他恨不得拔腿逃跑。
乙骨忧太:……
“不、不用谢。”
乙骨忧太古怪地说:“人的……是自由的。”
他话音刚落,布偶猫一瞬间炸了毛,每根毛发直直向上竖起,蓬松成一只巨大的毛绒团子,眼睛瞪得圆滚滚的,眼角像是要裂开一样。
“喵!”
太宰治微微眯了眯眼睛,毫不客气地掐住它的后脖颈,再逆着身上的皮毛,一路从尾巴撸到头,最后将猫头捏进掌心。
布偶猫猛地张开口,尖锐的牙齿直直就往下磕,却在即将挨到皮肤的刹那,硬生生停住,而太宰又恶劣地钳住那两颗尖牙,强行搬开。
乙骨忧太:……
不是,这怎么看都不是纯爱吧,乙骨忧太担忧地想。
“太宰同学。”
乙骨忧太犹豫着指了指太宰治怀里挣扎的猫,那只毛团子正在竭尽所能地挣扎,却又一遍一遍被太宰**,他有些不忍:“它好像不太舒服,要不我帮你抱一会?”
夏油杰快要窒息了,被恶心得够呛。
我心中只有大义,他闭着眼睛回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正着背完,又倒着背了一遍。
他今天莫名其妙被太宰治指示着回到猫的身体,又被抱着穿过校园,中途太宰走走停停,休息了好几次,他当时还诧异这小鬼今天的耐心出奇得多,居然愿意去高专门口等人。
还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现在,夏油杰确定太宰治今天这一出的就是为了恶心他,报复他所谓的“不敬”
与“偷懒”
。
[恶劣到想让他哭着道歉。
]
——明明已经是多日前的事情,却被太宰治一直记着,并挑准合适的机会报复回来。
他的脖子被卡着,眼睛的角度被太宰估算的很好,视线不偏不倚地能落到伏黑惠脸上,和伏黑甚尔长得一模一样。
禅院家猴子的后代。
“真是麻烦乙骨前辈了。”
太宰治强行将猫翻过身,让它肚皮朝上,玩笑似地望着他微笑:“乖一点,不然会吃苦头哦。”
夏油杰:……
他现在犹如一口气吞吃了几千个咒灵一样恶心,却又偏偏无可奈何,猫瞳盯着那张微笑的假面,如果刺破鸢色眼眸中碍眼的亮光——想必后面都是黑洞洞的扭曲污泥。
布偶猫慢慢趴了回去,不再乱动,又依恋似的往主人的臂弯中挤了挤,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占有欲极强地圈住少年细瘦的手腕,喉咙也发出猫科动物特有的咕噜声。
日光恰到好处的落下来,竟然显得有点岁月静好的意思。
夏油杰内心的某一小块角落却越来越阴沉。
他的日子并不好过,倒不是受了什么折磨,只是单从精神角度,太宰治每天都会想出一些刚好能让他神经紧绷的办法,日积月累地叠加,他感觉自己渐渐成为一根被拉到极致,濒临断裂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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