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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又幽幽地问:“谁先动的手?”
徐凯不卑不亢:“我。”
龙哥轻点下头,边抽烟边问:“他还手了么?”
徐凯思索了一下措辞,点头回道:“我的人被他推倒站不起来了,我去扶,他就趁机踹了我。”
龙哥几口把剩下的烟都抽完,将烟头按灭,直起身向后一靠,对面前的人说:“都坐吧。”
徐凯愣了一下,率先迈步过去,坐在徐郅恒身旁。
龙翼见剩下几人都站着不动,眯眼问了句:“怎么?等我站起来同你们谈?”
剩余五人分着挤在龙翼对面的两个长墩上,几人此刻都特感激中间隔着的宽宽的茶几,本来就没有很深的交情,见大佬对同伴儿的敌方略显客气,大气儿都不敢喘。
龙翼又抽出一根儿烟拿在手里把玩着,略皱眉道:“你们几个,在我的地盘打架斗殴,年轻人,火气够大的。”
没人回复,包间里只能隐约听见楼下舞池传来的过滤后略显沉闷的燥乐声。
龙翼接着说:“我这人讲理,谁的责任谁来担,咱们倒着算算看。”
龙翼看向徐凯,脸稍微往左侧李宏宇方向撇了下,道:“人叫你给伤成这样,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七七八八的,你打算赔多少?”
徐凯:“您说多少,我没意见。”
龙翼只牵起左侧唇角,邪笑着说:“伤的又不是我的人,我说话不算。”
他看向李宏宇:“你自己说吧,赔多少合适,他拿不出,我补。”
李宏宇深知已入虎穴,只想尽快脱身,希望大佬别再玩儿新花样:“我……嘶……哈……”
话没说完,就疼的满脸抽搐。
龙翼把话接过来:“五万是吧,行。”
他举起电话拨出去对电话里的人说:“准备一份五万的和解书送过来。”
李宏宇眼睛一闭,心情如同上坟。
挂断电话,龙翼又抬头看向对面五人:“你们几个受伤了没?精神伤害也算。”
张超几人摇头如拨浪鼓,都忙说“没有。”
龙翼起身,张超几人几乎同时往后仰,只见大佬只是拿起一瓶威士忌拧开,自己倒了少半杯,又推向他们道:“能喝多少自己倒,咱们把这瓶均了,兄弟几个来我这里没玩好,受惊了,咱们喝杯和解酒,以后再来消遣就说找龙翼,哥哥我一定好好招待。”
张超手抖如筛糠,剩下四人也均是动作僵硬,其中一人还算镇定,摆了一排酒杯哗啦啦倒好,端起来微哈着腰向龙翼敬酒,剩下四人也都半欠着身端着酒等龙翼发话,张超左手压右手,堪堪能稳住酒杯不ceì。
龙翼坐着抬了抬酒杯:“杯中酒。”
正喝着,徐郅恒手机响,他也没出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接起:“好,知道了。”
就挂断了。
酒杯空了,龙翼侧转头看徐郅恒,等他开口,徐郅恒稍微探身对龙翼说:“龙哥,我们这边有个人臀骨轻微骨裂,医院鉴定为轻伤害。”
徐凯一听,腾地弹起身要往外冲,徐郅恒一把将人拽回,面色沉了一下对他皱眉轻摇头。
徐凯只能先坐下,狠狠地死盯着李宏宇的方向。
龙翼似是琢磨了一下,转头看向李宏宇郑重地说:“轻伤害,一般会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李宏宇一听要坐牢,慌忙起身,从长墩上跌落下来,其实他身上本没有伤,伤都在头脸上,根本就是在装神弄鬼。
病急乱投医,他四肢并用,爬向龙翼,还没近身,只听见龙翼低沉却狠厉的声音传来:“别动!”
李宏宇犹如被施了定身咒,趴跪在茶几角落,惊恐夹杂着恳求望向龙翼,不敢出声更不敢动。
龙翼声音很冷:“判不判,要看受害人告不告,我没权利替受害人决定。”
此时有黑衣人送来和解书,甲乙丙三方协议,丙方正是绿门,看来是打印的格式模板,金额处大写的‘伍萬’是手填上去的,这模板估计每月每周甚至每天均常被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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